“消炎的吃颗,冲剂两包,还有这个胶囊。
“这些是不是我昨晚给您新买的?”赵西音翻到背面看了看,起疑说:“那按次数和药量,您今晚上的应该吃过了啊。”
赵文春摸不着头脑,“我晚上没吃啊。”
“您中午呢”“吃了。”
赵西音确定,“那您晚上的已经吃了,您数数看。”
赵文春迟疑许久,半响,那我可能不记得了。”
赵西音哭笑不得,手指尖戳了戳他的肩,“赵老师,您越来越像小孩儿了。”
“去!没大没小。”赵文春威严道,瞄了瞄那些药,估摸着还没想明白呢。
赵西音洗完澡出来,赵老师已经上床睡着。她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被子盖严实着才放了心。回卧室,周启深的电话恰好打了过来。
赵西音接得快,但没马上吱声。
周启深也不急,两个人的呼吸浅浅交织了十来秒,他忍不住先笑,声音低,跟窗外夜色一样,容易让人安心。
问她:“赵叔感冒好些了吗?”
“没好。”赵西音怏怏答。
周启深忽说:“你别噘嘴。
“嗯?”
“想亲。”
赵西音脸都烧透了,“你毛病呀,哪里见到我噘嘴了?”
周启深笑出了声。
就知道,又上当了。
赵西音闷闷责怪,“你别闹。”
周启深听出她语气的不对,也没直接问怎么了,给她缓劲儿的时间,才开口:“遇到事了,跟我说。”
赵西音笑他,“你好像霸道总裁啊。”
“不像,就是。”
赵西音笑意更浓了,“你真臭屁。”
周启深嗯了声,这才问:“今天去舞团了?”
他是循序渐进,迂回婉转地开导,赵西音了解这个男人,于某些时候,总是体贴入微,细小之处的温柔总让她心有所归。
赵西音对他开了话闸,说晚上的饭局,说戴老师的一番劝解,说到最后,自已反倒没那么在意了,“戴老师说我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孩儿。”
周启深说:“你为什么要知人间疾苦我就愿意护着守着,她怎么那么多反对意见?”
赵西音蛮惊讶,“周启深,你上哪儿上的情话进修班?”
那头一愣,男人微颤的笑音。
周启深问:“饭局上哪些人”
“两位舞蹈协会的主任,还有一些我没记住名字。”
“你不喜欢,下次就不去。”
赵西音猫咪似的轻轻“嗯”了声,“师傅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