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茶杯,“来,敬我们的小战士。”
佟辛眼睛都红了,“嗯!敬前辈。”
次日,佟辛向台里递交辞呈。
她早一个月前开始投放的简历,就是这么凑巧的,在她辞职后的第三天,抛出了橄榄枝。
北京,《时代新闻周刊》。
―
这事儿佟辛一直瞒着霍礼鸣,因为进展得十分迅速连贯,从她真正做决定到接受新工作面试,不过也就一周时间。
她拎着行李到北京,本来想去修复工作室等他下班。在门口正好碰见他同事,说他下午休假,去他朋友的纹身馆了。
开纹身馆的朋友,那就是符野。佟辛又打车过去,结果刚下车,就看见……嗯,挺美的风景线。
小紫毛和小粉毛差不多都快打起来了,嘴里念念有词的,很清楚地能听见“霍礼鸣”三个字。女人对这事儿本就敏感,佟辛断定,这俩人应该是冲着霍礼鸣来的。
她饶有兴趣地蹲在路边观战,动静越来越大,当事人终于出现。
霍礼鸣真他妈操了,他一般不怼女生,但眼下真忍不住,“不上学啊?!不工作啊?!成天闲得蛋疼是不是?!我要你们个屁的关心,有这闲工夫,去关心你们父母!我问问你们,记不记得爸妈生日?记不记得他们爱吃啥?长点心吧!年纪不小了!给人看笑话很自豪啊!”
霍礼鸣就是下意识地起了个手势动作,往左边一指。
紫毛和粉毛往左边一看。
佟辛憋不住,笑出了声。
霍礼鸣以为自己听错,转过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场景,这概率,品品,细致品品。
把这俩祸害赶走,霍礼鸣跑到佟辛面前,“你、你这是?”
佟辛懒洋洋地看他,“先发制人啊?你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啊。”
“我这魅力摆在这,也解释不出个什么花儿来。”无论何时何地,小霍爷都这么自信。他皱眉,“没到放假,你怎么来了?”
佟辛平静说:“我辞职了。”
“?”
“又入职了,以后就在北京上班了。”
“……”
霍礼鸣顿了好半天,才把这些信息消化完。他没表情,反倒让佟辛捉摸不透了。思维开始发散,是不是他真在北京有人了?
下一秒,霍礼鸣长长呼出一口气,深沉稳重道:“是该在北京买个房了。”
买不买房的,都是烟雾|弹。佟辛惦记着紫毛粉毛还没解决呢。佟辛过几天才去新单位报道,霍礼鸣告诉她,周嘉正和程序周末来北京玩儿。
这仨兄弟,万水千山总是情,距离压根阻止不了他们聚众发浪。
吃饭的时候,趁霍礼鸣去洗手间,佟辛说:“嘉正哥,序哥,我想请你们明天帮我个忙。”
那俩小彩毛战斗力特强,一天天的还没放弃,只差没当街把霍礼鸣的照片当传单派发了。她们不知道霍礼鸣在哪儿上班,于是只蹲点纹身店。
周嘉正说想纹身,霍礼鸣就带去了符野的工作室。一路上还打了个预防针,“待会只管纹身,见到别的不用理。”
差不多快到门口的时候,周嘉正对程序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慢下脚步,程序抓住他的手一甩,周嘉正作势扑去霍礼鸣怀里,嘤嘤嘤地大声:“他打我!”
……?
霍礼鸣皱眉,“你发啥疯?”
程序抡着胳膊气势汹汹,“你有病吗,有夫之夫也偷?今天我非得做了你们这对狗男男!”
周嘉正捂着脸痛哭,“你不保护我吗?”
霍礼鸣要吐了。
于是,程序和周嘉正“扭打”在一起,周嘉正十分逼真地冲霍礼鸣喊了声:“渣男!”然后捂着脸跑进了纹身馆。
小紫毛和小粉毛在一旁看得一脸懵逼。
程序挤眉弄眼的,“帅哥,挺酷啊。”
霍礼鸣总算知道这俩二货是什么意思了,于是憋着笑,配合演出:“还行。”
程序单手搭在他肩膀上,“咱俩一起纹身呗,你纹左边翅膀,我纹右边翅膀。”
霍礼鸣点头,“好,你买单。”
小紫毛和小粉毛眼见为实,这也太渣了吧!
十分钟后,周嘉正躲在窗户后面偷看,“走了走了,还把你那些照片横幅当场个烧掉了。”
霍礼鸣松了口气,“关键时候,你脑子还挺好使。”
“误会了兄弟。”程序说:“这是你女朋友的主意。佟辛说,演完找你结工资。”
“……”
符野那边还在忙,上午排的花臂单子超出了点时间。等候的时候,周嘉正问:“辛辛来北京了,你什么想法啊?”
“高兴啊。”
“别的呢?”
“什么别的?”
“你俩应该住一块吧?”
霍礼鸣说:“看她自己的意愿,我是巴不得。”
“那她跟你住一起,就算同居了吧?”周嘉正问。
这个词让霍礼鸣停顿片刻,“嗯。”
“人家一姑娘,你舍得啊?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这话倒是提醒了霍礼鸣,求婚是吧,他早就想过了。但佟辛这一离职,扰乱了他的计划。刚接触新工作,估计她也没空想这些。霍礼鸣笑了下,说:“等她工作稳定,再等等。”
想法是好的,但佟辛在北京稳定下来后,一个名字在她那儿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今天多亏赵宇带了伞,不然我俩出去跑新闻就成落汤鸡了,他一个大男孩儿还挺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