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膀发抖,又想起了过去。
当初,她和魏启霖也是有过一段纯粹。
魏启霖接近她,约她,带她逛帽儿胡同,那边不让泊车,他还乐意跟她一块走着玩儿,趁她去洗手间的空隙,给她买一串冰糖葫芦,知好笑嘻嘻的吃一口,说:“魏启霖,好甜哦!”
魏启霖问:“真的?”然后低头凑上去,就着她的手,叼走另一半的糖山楂,“嗯,是挺甜的。”
眉毛眼睛全在笑,知好看红了脸。凶巴巴的唬他:“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魏启霖:“这样是怎样?”
知好声音渐小:“这是我吃过的,你在吃我口水,你是不是经常吃人口水啊?”
这话把魏启霖膈应的,多浪漫的一个事儿啊,被这丫头片子说低俗了。知好哈哈大笑,魏启霖才知道,她故意的。
来来往往了大半月,知好问他:“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启霖怔了怔,而后风轻云淡,“谈得来,在一起玩玩,交个朋友。”
知好哦了声,垂下脑袋,欲言又止:“那,那你能不能帮朋友的忙?”
魏启霖知道她心思,林父的厂子只是一个豁口,顺着这口子翻,又翻出了不知多少旧账,眼下可不仅是环保,材料安检不合格,账目不平涉嫌财税问题,甭想翻身。
他看得出来,知好的小心翼翼里,有被动,有歉疚,有万不得已。魏启霖没有摆明态度,笑了笑,然后指着窗外,说:“来,看烟花吧。”
再后来,北京饭店。
魏启霖从身心满足里醒来,看见知好早就醒了,他抱着她,亲她软软的耳垂,心想,自己是认定这姑娘时。
知好冰冷的语气:“你帮我爸爸。”
魏启霖皱眉。
“你不帮他,我就告你。”知好捏紧被子。
魏启霖当即冷下去,“告我什么?”
知好忍着下腹的疼痛,一个字一个字的往他心里捅刀:
“告你强|暴。”
魏启霖这样人家出来的人,精明,多疑,防心之重,是从小耳濡目染养成的根深蒂固。利益往来,真心的另一面,便是蓄谋已久的算计。
他以为知好不一样。
他以为他没看错人。
“你以前的那些,都是装的?”魏启霖捏住她下巴,“你他妈跟我上床,就是为了告我强|暴?”
知好满眶眼泪,挣扎着不落下。
魏启霖气乐了,昨晚用掉的三个套子还躺在地上,全成了张牙舞爪的讽刺。
想了想,他抬起头,咬牙切齿:“是不是只要能帮你爸爸,不管是谁,你都能跟他上床?”
知好肩膀一抖。
魏启霖发了狂,伸手掐住她脖子,“你把我当什么了?!老子他妈杀了你!!!”
一见钟情的好感,以及种种美好的可能,在这一日,全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