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却意外地接到一个电话。
倪旖去到约定的咖啡馆。
池骋坐在窗边,远远冲她扬手,“这里。”
倪旖的防备之心跃然于脸,池骋笑道:“别紧张,我不是厉钊。”
提起这个名字,倪旖的白眼都快翻出来了。池骋只叹精彩,恨不得拍下她这一刻的表情发给某人。
“我还真不是近墨者黑。”
池骋撇清关系,然后递上一份文件。
……
夜幕拉下,霓虹登台。
厉钊这晚手气出彩,才上桌不到半小时,筹码赢成一座小山。但他表情始终那样,四平八稳,活活像个机器人。
直到池骋进来,他的视线终于有了目标。
“放心,办妥了。”池骋言简意赅。
旁人听得那叫一个云山雾罩,“阿池对的什么暗号?”
池骋挑眉,“是解锁的钥匙。”
越来越不靠谱,众友人嘘声一片。
厉钊这把牌打到一半,不要了,手一推,示意一旁的秘书接位。
他和池骋走去沙发,并且倒了一杯酒。
池骋开了眼界,“这待遇,就是不一样了。”
厉钊睨他一眼,暗示其适可而止。
池骋做了个投降动作,打心底的服气,“明明想对她好,可你们两每次见面,都是针尖对麦芒,像军|火库遇见了火焰山。又何苦?”
厉钊半秒没吭声。
池骋知他心思,“那3%的股份,她接得很痛快,也很高兴。”
厉钊冷呵,“出息。”
“我倒觉得,倪旖挺真实。”池骋笑着说:“野心和欲望,不加遮掩。想要的,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很带劲。”
厉钊一记眼神力如千钧,直直抛下来。
池骋立刻收声,并且后知后觉,这男人的不悦,可能不是因为他的赞美。
而是,这种美,只许他一人霸占。
旁人连言语,都是一种过失。
—
陈国伟那三个点的股份拿到手,确实解了倪旖的燃眉之急。
这不仅意味着,不用再与自己厌恶的人交道,更表明,父亲的心血与江山,或许能守住。连带着这几日的心情都变好,所以这一晚,对于龚芸的不请自来,倪旖都不觉生气。
“厉夫人光临,蓬荜生辉啊。”
龚芸皱眉,“我是你妈,你这什么态度。”
倪旖将头发全部拨至右肩,浓密微卷,风情万种。她笑,“这态度就受不了啦?”
这两年养尊处优,龚芸越发玻璃心,“你这倔强脾气,也不知随了谁,看以后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