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打进了门一直就冷冰冰的,这时候却忽然有点情绪,恼羞成怒,但怒的成分少,羞的成分多:“……你这么说好像我要让你哄着是的,你才多大?小屁孩儿,”而后又推了乔青遥一把:“把腿给我收回去,坐没坐相!”
顾铭本来是对他俩没兴趣的,可听了这番对话,他的耳朵都竖起来,想着乔青遥这样的孩子可真是……才十来岁,就有种堂而皇之的无耻,他那张无邪的小脸蛋是一颗甜美多汁的糖,心却是的运筹涉猎的网,就仿佛纯真的陷阱,险恶的柔情,骗的那小子毫无防备,一步一步,顺理成章 。
乔青遥坐正了,收回腿,终于能安静的写上两个字,身边的人也没闲着,拿过来乔青遥之前翻开的作业,哗啦啦的写了一篇又一篇。
乔青遥一边写一边看,终于忍不住,抬手就把男生的帽子摘了下来,他呀了一声:“你这头发怎么了?”
顾铭好奇的看了一眼,发现那男生头发上掉了一撮头发,露出白花花的头皮,像是鬼剃头。
男生猛的夺过帽子,重新带上,并大吼一声,甚至吓了顾铭一跳:“乔青遥!你手怎么那么欠呐!”
乔青遥没有被吓到,他好像早有心理准备,转头就去打自己的手:“叫你欠,叫你欠,破手,就这么想摸人家啊,不能忍着点啊。”
打完还转向男生:“你看,罗哥哥,我帮你出了气了,你快跟我说说你这头发怎么搞的。”
那男生憋了半天,最终别别扭扭的开口:“少跟我贱……”
而后又说:“这不是有天我校友跳楼了,正好赶上我在下面走……”
乔青遥打断了他:“跳楼?你校友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我们那个高中不是是封闭式的么,晚上九点就封寝,高三补习班没暑假,说是一帮人憋的不行了想趁着熄灯逃出去包宿,而且楼层也不高,是二楼,有点高但是还是能跳的,可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楼下废井盖掀开了,别人跳的都没事,他一下跳井里去了,幸好井不深,但那也相当于跳二楼半,还是很危险的。”
“死了么?”
“我当时正好战在井盖旁边,他没完全掉进去,这不薅住我了么,把我头发带下来一大把。”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我那校友当时就起不来了,趴在地上姿势都不对了,腿撇的没人样,我跟他同学一看他情况不好,就赶忙给送到学校旁边的诊所急诊,诊断的时候我没听,不知道是崴脚了,还是摔断了双腿,反正不能走了,到最后那宿也没包成。”
“腿都摔折了,那得住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