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慢慢思索着:“其实当时他黑哥也叫他老华。”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
“你不是问我他叫什么名字么?”顾铭挨着张春天坐下:“黑哥现在拜在田二底下了?”
“这个姓劳的是这么说。”张春天扔掉热水袋:“要不我看算了,你把人打成这样可以了,毕竟这年头大家还是赚钱为主,以前的恩怨也就随风去了。”
顾铭摇摇头:“黑哥恨我,现在他手里没人就敢偷着在背地里给我使绊儿,他跟在田二手下早晚有势大的一天,我不能现在算了。”
“你到底跟他怎么了?”
“懒得说,太长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顾铭看了看地上闭着眼的人,又看看张春天,眼睛里光芒灵动:“我来的时候想好了。”
送走艾金后,郑哲出了一趟差。
眼看着要过节,他现在人在山东,家里那边顾不上,便在这边跑了三百多公里去办事处所在地给各大二级单位的位领导拜了年,上了香。
毕竟这里的人脉还比较新,根基不稳,他得勤着打点,他这一趟光走访就花了十万块,待了两天后,艾金给他从网上传的一个小短片触动了他回去的念头,他怀着一个思春的心迫不及待的回了本市,不料刚下高速,吴江舟的电话又进来了。
这哥们这次不借十万,借两万,老脸都不要了,死活问郑哲借。
吴江舟果然是跨行失败,不见回头钱,账上没资金周转,银行也贷不出款,借钱无门一时脑瘫碰了高利贷,黑社会现在逼着要钱,他想着先把利息还上,然后再想办法,能回款回款,回不了就破产清算。
老吴话都说到这份上郑哲也有点心软,想着两万块就两万块吧,好歹相交一场,就答应着让他明天来找自己拿。
挂了电话郑哲家都没回,第一件事就是去见顾铭。
到了顾铭家给郑哲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郑言,他手里拿着调味料,嘴里还吧唧吧唧的嚼着什么东西,看见郑哲一脸错愕,半晌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