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厚着脸皮上前,跟车里的人打招呼:“哎,顾铭,真是好久不见……对了……上次在烟台你怎么就走了呢?我打完电话还回去还找你了呢……”
车里的人冷着脸,迎头给郑哲泼了一盆冷水,而张春天的态度也跟平时大相径庭,不阴不阳的:“老乡,这么巧?”
郑哲看看他那一车人:“巧什么啊,你这巧遇也太刻意了吧,你怎么不捡起一块砖问是不是我掉的呢……”
张春天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也便放得开:“那行,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老乡啊,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最近是不是干了点缺德事啊?”
郑哲一愣:“我怎么还缺上德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是不肯能了,你大前天是不是在燕岛国际跟人车震了?”
郑哲想一会:“……是你们那个小武儿胡说八道的吧,恩将仇报啊这哥们?”
“胡说八道?老乡,你先跟我上车,咱找个地方好好把这事聊聊……”
“有什么可聊的,在这儿就能说清楚,你有话直说得了。”
张春天并没有多生气,他虽然面儿上端着,心里更多的是好奇,于是他这话就多了几分挖掘,少了几分质问:“哥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大哥为了你在道儿上丢尽了人,再说你俩啥关系我也就不知说了,都是要脸的人,关键你不能……搞完就走吧,你这一消失半年多也就算了,还扭过头就跟人……你不缺德谁缺德啊?你怎么想的呢?”
还没等郑哲开口,艾金推开他就上来了。
有郑哲在这儿他底气足的很,根本不担心这帮人能把他怎么样,只听见艾金嘴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浪笑,他叉着小腰横在郑哲跟张春天中间,对着张春天就开喷:“哪里来的野婊苍蝇一样的上来发言惹人厌烦?当着我面指责我我六哥那我只能抱歉不能给你面子了,大家给评评理,哎,你们都给评评理,我六哥小蜜蜂一样追着你们家金菊花嗡嗡多少年了?能采下两口蜜那他妈了个逼是天道酬勤!那是老天爷可怜我六哥右手都要成精了!你知道男人性压抑多伤肾么,我六哥人前光鲜背后六味地黄丸一把一把的吃你们知道么!你们还委屈上了……真有意思……我六哥也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他妈要是去哭长城去一哭一个倒,连山海关都能给你哭细碎细碎的!”
郑哲本来想拦,但给艾金这一席话说的也是莫名暗爽,只开口纠正了一下:“我没吃药啊,别瞎说。”
半路杀出个二椅子让张春天有些错愕,他面带笑意,半开玩笑的回了嘴:“行,我听明白了,既然你想讲理,那我就好好跟你讲一讲,我跟你说,按照我们的规矩,那都是能动手就不吵吵,看在你是我郑哲的朋友,我不动你,你那意思是郑哲追我大哥很多年,你不说我都他妈没看出来?那叫追么?送过花买过钻戒么?守过门口喊过我爱你么?而且我跟顾铭十几年的交情,太知道顾铭的为人了,我们顾铭打小就晚熟,心地很单纯,是正经人,从不乱搞男女关系,长这么大连个女朋友都没处过,稀里糊涂被你六哥干……睡了,睡了也就睡了,我们只能认了,可吃完一抹嘴走了这什么玩意?你上你妈家吃完饭也得帮着收拾收拾桌子吧?”
车里忽然传出一句怒吼:“都给我闭嘴!捂上耳朵!”
顾铭黑着脸下车,见周围人要笑不笑的捂住耳朵,又想起来似地,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儿,掷地有声:“全都滚!”
艾金看见顾铭翻了个白眼:“天呐,你们好委屈啊,我今天真是长见识了,给你们一个开头,你还就真敢把牛逼吹满地球啊?还晚熟从不乱搞男女关系呢……别意淫你们大哥多么的冰清玉洁守身如玉二十多年一朝腿没夹紧后门外露给我六哥趁机而入糟践了,据我所知你大哥早八百年前就跟我六哥睡过了好么?我六哥为了负这个责多少年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的累个王八犊子样你们那边也没动静,谁知道你们是要跟六哥处对象还是拿我们当乌干达种驴?这也就是我六哥还能撑到现在才受不了,换我早鸡巴跟你们拜拜了,谁有那闲心跟你们扯这么多年的狗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