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过了一个星期后,几个人去香格里拉开了一桌,酒过三巡,王队拍着顾铭的肩膀,很少见的跟顾铭表示出了亲昵,而以往王队总觉得这小子阴嗖嗖的,摸了他总觉得晦气。
“小顾,你捅人的那个兄弟,以前跟我一个小区的。”
顾铭没太大反应:“哦。”
“知道什么叫三岁定八十么?”
顾铭很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拽学识,但这个人是警察,他不能发作,只是在心里猜可能是人三岁的人也能搞定八十岁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不知道。”
王队有些意外,只以为他是喝多了酒,就继续说:“就是一个人的性格,往往从一个人小时候就能看出来,你那个兄弟啊,他小时候跟在他爸后头放鞭炮,连个火都不敢点……”
说完他又顿了顿:“他就不是那种敢下狠手的人……”
顾铭的黑眼珠在眼皮下悠悠一转。
他从不抽烟,也不大喝酒,偶尔喝一次就蒙,但他此刻脑子却是不蒙,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彼此心知肚明,却非要拿到场面上来说,那就是在讲人情,等表示。
不过顾铭并不排斥,也觉得人家理所应当,况且这样的人实在不多,能遇见是顾铭的运气。
崔茂银是老手,看见这光景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幸而他早有准备,反正这里没外人,便忙把点儿供上。
几个人吃到了很晚,顾铭喝的晕晕乎乎,出去上厕所都走不能走直线,他在华丽的长廊里走的很慢,脸色白净,脸颊和嘴唇却很红润,仿佛美女的妆,份外旖旎。
顾铭摸错了方向,找不到厕所,便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
他四下里张望着,想着找个服务生问一句,正巧赶上旁边的房间里也出来个人,短发凌乱,眼神相当迷离,估计也是喝多了酒。
郑哲火急火燎的往洗手间走,才走两步就给一只凉薄的细手搭了肩膀:“请问……洗手间在哪儿?”
郑哲像是被提醒了似的,往前张望,他刚喝了一斤白酒,眼下说话舌头也发硬:“哎,我记得在前面来着,怎么没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