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芝挑眉:“怎么,不反驳我了?”=&x6770;&x7c73;&x54d2;63
林与鹤却点点头,认真道:“你说得对。”
耿芝:“……”
咖啡杯被他敲得晃了一下,里面的咖啡都差点洒出来。
怎么听见林与鹤的认同,他却觉得更气了呢。
气归气,耿芝还是把陆难和陆英舜的事又仔细和林与鹤说了一下。
“当年陆难的父亲离开香江自立门户的时候,陆家唯一帮过他的人就是陆英舜的父亲,陆鸿庆。”
陆家老爷子陆广泽的正房有四个儿子,偏房的孩子没有继承权,但人数更多。
陆广泽对哪个儿子也没有真正的偏爱过,他只不过是更喜欢容易被控制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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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大儿子虽为嫡长子,却正好与他的要求完全相反,不仅在商业决策上经常与陆广泽有争执,还忤逆家族的联姻命令,执意娶了一位豪门根本看不上的赛车手做妻子。
陆广泽对大儿子的厌恶也就日益深重,更不要说是大儿子那根本没被承认过的妻子和孩子了。
陆广泽本想用家产限制大儿子,毕竟豪门遗产纠纷屡见不鲜,为了那些滔天财富,连亲生兄弟都能手足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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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拆散一对情侣更是易如反掌。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儿子居然真的会放弃所有继承权,依然带着妻儿离开了香江。
“陆广泽的四个儿子里,真正成器的其实就只有老大和老四,”耿芝说,“他们俩倒没有过什么争执,陆鸿庆也真的帮陆难父亲离开了香江。”
林与鹤想起陆难在机场揍完陆英舜时说的话——
“看在四叔的份上”。
林与鹤问:“他们俩的关系不错?”
这也解释了陆难会选择陆英舜合作的原因。
是从父辈那继承下来的感情。
耿芝却不置可否:“豪门的兄弟感情,谁知道呢,也说不定陆鸿庆就想着让大哥离开,最大的竞争对手没有了,陆家就顺理成章地成了他的。”
林与鹤愣了一下。
不过他想了想,又道:“不过后来当家的不是陆广泽的第三个儿子吗?”
也就是陆琪琪的父亲。
“那是因为陆鸿庆走得太早,不然也不会轮到他三哥。”耿芝说,“陆鸿庆先天不足,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他也是香江英年早逝的天才里,最让大众觉得惋惜的一位了。
“还有陆英舜。”耿芝说,“他和他父亲很像,都是天生体弱多病。”
“五年前的时候,陆英舜还生过一场大病,当时是陆难找的医疗团队,帮他成功做了手术。”
林与鹤听得很认真。
他倒是不知道还发生过这种事。
“陆难很早就花了大笔资金投资了医疗研究所,”耿芝说,“现在最大的那家医疗器械公司也有他的股份。”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林与鹤,却听林与鹤真诚地感叹:“哥哥好厉害。”
耿芝:“……”
算了。
他还是挑明了说吧。
“你应该也注意到了陆难的反应,他随时掌握着你的动向。”
耿芝正色,他望向林与鹤,缓缓道。
“小鹤,你一直想的是谈恋爱就谈一生,那这个问题,我希望你也能认真地考虑一下。”
“有一个随时看着你的爱人,可能代表着安心,保护,但也可能代表着,会有来自于他的危险。”
耿芝说得很认真。
“这就真的成了一辈子的事。”
“你没办法离开他,也没有了其他选择。”
林与鹤想起了下午他和哥哥在学校前分开时的事。
那时他问陆难是不是一直在看着他。
陆难真的没有反驳。
耿芝没有劝太多,他虽然不怎么喜欢陆难,但也不会替林与鹤做决定,只让林与鹤自己慎重考虑。
两人聊完时已是傍晚,天色依然黑了下来,林与鹤离开咖啡馆回家,出门的时候,他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他朝四周看了一眼。
没有什么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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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鹤想,不会现在也有吧?
那他和耿芝聊的事,哥哥也会知道吗?
林与鹤到家时,陆难已经回来了。
男人还没有把西装换下来,只脱了外套,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把一盅乳白色的鱼汤端出来。黑色的衬衫和皮带勾勒出了男人的宽肩窄腰,即使只有一个背影,也英俊地让人挪不开眼睛。
晚餐的香味袅袅飘散着,美妙的热气让这个空荡了一个多月的家终于再度被填满。
陆难回头,看见了林与鹤。
“回来了。”他淡淡道。
林与鹤吸了吸鼻子。
家的香气。
他走过去,餐桌上的碗筷已经摆好了,陆难伸手接过了他肩上的背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