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鹤乖乖躺了下来。
陆难等他的呼吸渐渐平缓了一些,才重新上床。
这一晚的睡眠颇有些波折。
林与鹤睡得不沉,很早就醒了。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陆难怀里,尽管他睡前已经刻意离得远远的,差点要跑到床边上。
这次林与鹤是背对着靠在人怀里,幸运的是,即使他睁开眼睛对方也暂时不会发现。而不幸的是,他那还没有完全消痛的腿根处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硬度。
这次是真的很熟悉了,连怀疑是错觉的误会都不再有。
能获取到的各路信息和实际的亲身感受相差太大,林与鹤彻底搞不清楚为什么了。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陆先生太久没有疏解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而最让林与鹤想不明白的是,即使硬物灼灼,早上起床之后,男人也只是亲了亲他的额头,便起身下床了。
林与鹤不懂,陆难为什么不做。
虽然林与鹤自己对情事并没有过什么打算,但如果当真是要忘掉协议的话,婚后发生关系似乎也并不是不合理的事。
他觉得,陆先生比他想象中的复杂得多。
林与鹤想不通被所有人评价为冷漠禁欲的男人为什么会一次次地产生欲望,更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忍耐欲望。
他想不通,也不知道。
感情这件事分明有许多再简单不过的通俗道理,有比理智更快一步的身体反应,只是林与鹤通通不懂,一概缺失,于是他就只能用最复杂的解题思路一步步推理演算,去推导那个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答案。
这对林与鹤来说很困难。
却也是他唯一的可行解。
清早起床吃过早餐,林与鹤简单收拾了一下,下午他们就要启程回燕城了。
林与鹤的行李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而陆先生却比他忙碌得多,林与鹤在阳台上坐了很久,陆难还一直在打电话、开线上会议、和各种助理来客交谈。
林与鹤闲着没什么事,就拿出了平板,在靠海的阳台上看书做题,也很安逸。
临近中午时,忙了许久的陆难才终于寻到些空闲时间,来半开放的阳台上找他。
“抱歉,一直没能忙完。”陆难说,“原本想带你去附近逛逛,现在可能没有时间了。”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林与鹤摇摇头,他放下笔起身,伸手帮陆难整理了一下衣领。
“哥哥要忙工作,而且我本来也要看看书,逛街下次还有机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