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与鹤解释,“我担心在婚礼上表现不好……”
话没说完,紧张轻颤的睫毛上就被亲了一下。
“你表现得一直很好。”
陆难哑声道。
亲吻眼睛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预先的信号,林与鹤被人拉进卧室,这是个私密性很强的空间,安然、静谧,独属于两人,可以自在地发生很多事情。
林与鹤不自觉有些紧绷,为即将发生的、陌生且不在掌控之中的事。直到看见男人并没有要去床上的意思,而是选择了一旁的沙发,他才放松了一点。
然后下一秒,他就被拉到了男人的大腿上。
陆难坐在沙发里,林与鹤侧坐在他的腿上,视线男人基本齐平,不用再被捏住下巴抬头仰视对方了。如果林与鹤坐直一点,甚至还可以低下头来看着对方。
这个姿势似乎比上次的自由度更高了些,不再像被那次一样无法逃脱。
但也就只是似乎罢了,真正碰触时,林与鹤依然感觉到了那种被全然侵占的错觉。
他没有其他的经验可以对比,对这种事也不感兴趣,所以林与鹤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亲吻都会这样,但陆先生一向如此,不管动作多么温柔,都会给人很强的危险预感。
就好像有什么庞大的、凶猛的东西隐藏在轻缓触碰的动作之下,似是稍有不察,就会破体而出,将林与鹤整个吞没。
吞吃殆尽,连骨头都不会留下。
林与鹤也不懂这种危险从何而来,明明陆先生的动作很轻,探入的动作也比上次更温和,没有一寸一寸舔过他的齿列,平白惹人颤栗;也没有再探入更深的喉间小舌,像是要把每一寸可以碰触的地方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但他那光裸的后颈还是生出了一阵酥麻,空气不经意间流动,都能给他带来寒意。
“唔……”
林与鹤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含混的呜咽,等想起上次呜咽后发生了什么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一直不理解深吻有什么意义,现下亲身体验到了,却留下了太过浓重的阴影。
好在这次男人并没有像上回那样过分,他这次终于收敛了一些,在吓到林与鹤之前停了下来,退开了一点。
只是他退也没有退多少,才分开了一下,就又亲了上来。
像是压抑不住的,亲不够一样。
不过男人这回没有深入内里,只是在唇上浅浅地舔吻着。林与鹤得到了一点缓和的机会,努力呼吸着,这时才感觉到嘴里的薄荷味。
也不知道陆先生一天要用几次漱口水,每次亲过来时都是薄荷的味道。
林与鹤胡乱想着。
不知道这漱口水又是什么牌子,和香水是不是一家。男人身上的这些味道,都很好闻。
这次陆难的动作一直很轻,还会时不时退开一点,给林与鹤留下了呼吸的机会。
只不过每次分开不久,男人很快又会亲上来,一下又一下,止不住地吻着。
直到林与鹤的唇色又变得出奇地红,再继续怕是又要肿到痛之后,陆难才终于停手。
他停下之后也没有真正退开,但是又不能继续亲了,只能用一根手指挡在了两人之间,指腹蹭在人唇上,按着那柔软。
“疼吗?”他问。
林与鹤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呼吸很热,落在唇上的气息也很烫。
“不疼……唔。”
唇上就又被亲了一下。
这个步骤不知被重复了几次,如果林与鹤清醒,早该察觉不对。
这反反复复的动作,简直与男人平时的果决性格大相径庭。
但他也被亲得乱七八糟,就没能细想。直到最后终于结束时,林与鹤脑子里的念头也是——上回被亲到腿软,这次坐着被亲,感觉似乎好了一点。
他也没能反应过来自己坐的地方是另一个人的大腿,情况并没有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