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希扯着陆衍的袖子走到桌边,指着桌面上一大堆散落的物件说:“我想玩这个。”
桌上的铜勺封蜡等物已经被叶晨希先行取出,一枚火漆印章歪斜着倒在桌面,上面刻着的招福小画像正调皮地朝他们吐舌头。
陆衍仔细一瞧,问他:“这个印章是今天收到的?”
叶晨希点点头:“我刚拆快递的时候看到的。”
“你急什么。”陆衍说:“请柬都还没写,就急着盖火漆印?”
叶晨希在过去的二十几年岁月中还从来没上手玩过火漆印章,抑制不住想立刻试一下。
“那我们现在就写!写完就可以玩儿这个了。”
陆衍慢条斯理地坐到桌后,将带上来的书放到手边,无可无不可道:“我来写还是你来写。”
屋外清慡的风从窗帘间穿棱而过,桌上练字用的草稿纸叠着风飘起来,又被叶晨希一掌摁住。
“我来写我来写,我最近练得不错。”
叶晨希一脸志在必得,急欲向亲朋好友展示他练字方面的小小成就,同时打压陆衍的嚣张气焰。
说起他练字,也是事出有因的。数月前陆衍拍完那部商战片,腾出一周时间跟着叶晨希回了家。不过事情的发展令人意外,叶晨希的父母非但没觉得陆衍是老牛吃嫩草,反而从各种方面发掘了此人的优秀,其中一处就是陆衍写得一手好字。叶父一见就满意得不得了,并且再次悔恨表示自己当年应该硬下一条心bī叶晨希好好练字,也不至于让他像今日这样在写字方面一败涂地,拖全家后腿。叶晨希当下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回家就练起了字。
此时陆衍坐在椅中抬头瞧着他的得意神情,泰然地拿起书翻开,说:“那就搬个椅子坐到我身边来。”
叶晨希踢踏着拖鞋走到外面搬了把椅子进来,小心地放在陆衍右边,看了看,又挪近了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