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延眨眨眼,“活儿。”
这话没掺假,前两回,聂铮那是个什么表现?横冲直撞。今天,童延却真是大大地意外了一把,这位的功夫,进步太大。
聂铮微怔。
小妖孽刚才去浴室时都是他抱着去的,去了浴室在花洒底下连腿都站不稳,刚休息半小时,又开始挑衅他。
聂铮从衣柜里挑出两件衣服,踱到床边,把内裤扔床上,接着抖开上衣,套上童延的头。男孩儿配合他的动作抬起身子,伸出手臂把胳膊穿进袖子。
等男孩的眼睛再次探出领口时,聂铮把衣领单手往下一拉,让男孩整张脸都露出来,一本正经地说:“人要善于学习。”
“呲——”童延忽然笑了,拉住他的手,“你怎么学的?”
此间种种,不足为人道,聂铮干脆伸手捏住男孩儿的下巴,“你更喜欢以前那样?”
童延笑一僵,手立刻就放下了。
上午体力消耗大,中午喝了两碗海鲜粥,童延头没一会儿就懵了。
中午回房间,他挨着床就不想起来,见聂铮像是没午睡的打算,昏昏欲睡地问:“你不休息?”
聂铮一条胳膊撑在他脑侧,另一只手给他掀开搭在额前的头发,眼睛垂视他的脸,“你睡,待会儿我叫你。”
童延眼睛皮已经撑不住了,意识消失前想着反正是放假,还叫什么起床啊,睡到自然醒就得了呗。
等男孩儿眼睛闭上,聂铮拿了本书,在窗口坐下。倒不是他苛刻,童延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也就在飞机上补眠几个小时,好不容易休息,正是调整作息的好机会,天昏地暗地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晚上又难入眠,这样总是不好的。
要不,他怎么只做了两次?
男人一开荤,就很难忍得住,要真由着性子,没日没夜地交欢,来个性爱之旅当然痛快,但聂铮自己比童延大了十二岁,是长者,长者就得控制节奏,有节制。
因此,童延被叫醒是在一个半小时后,听见聂铮说:“该起床了。”他眼皮还是粘着的,胳膊死命地扒着床单,迷迷糊糊着耍赖:“你的床……不让我起……”
好半天,没人说话,聂铮再开口时,声音已经远了,“我去海钓。”
童延这才睁开眼睛,脑子立刻就清醒了,他们这是在海上,得有海上活动啊,一天到晚赖床上,简直白出来一趟。
这时候房间只剩下他了,究竟年轻,精力恢复得快,虽然腰还有些疼,童延立刻就从床上跳起来,匆匆跑到卫生间洗漱,接着又去了船尾。
此时,船已经停了,聂铮正站在甲板收钩,钓起来的竟然是条鲈鱼。
童延顿时来了精神,“还能钓到这个?”
聂铮给鱼卸钩,把战利品扔一边桶里,要笑不笑地说,“想试试?”
试试就试试?但童延不会,不会也没关系,旁边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
用来作饵的是活虾,一分钟后,童延一手捏着虾一手捏着钩。
聂铮垂眸看着:“钩虾枪,钩浅点儿。”
这还是个精细活儿,顺着钩身子不就得了?童延不明所以:“为什么?”
聂铮很快回答,“不能让它死,让它看起来像是在正常地游。”
童延乐了,“鱼有那么聪明?”
聂铮说:“比你想的聪明。”
童延手上的是筏竿,等他弄好鱼饵,聂铮指挥他做好姿势,又给他调了下渔轮挡线环的位置,接着,从身后环住他,一只手抬起他捏钩的手,“食指压线,轻一点。待会儿朝正对的方向抛钩,不轻不重。”
第一钩,童延有点紧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