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宴喜臣扔掉枪,双手拔出刀,垂在裤腿边。
“看来子弹对我们两个都没有用,真要分出胜负,也只能白刃相见或赤手空拳了。”方烁的身影再一次从黑暗中消失,这次他的影子穿梭的速度虽快,却不再像之前一样视线都无法捕捉。
宴喜臣站在原地,看着方烁最后一刻消失在视线中的那张年轻的脸,心中做了决定。
他想起的,是在表世界病房门背后,依然温柔,依然爱着什么的那个方烁。
眼前熟悉却又陌生的脸,让宴喜臣再一次确认,自己已经和那个真正的方烁道别了。
他攥起刀,站在原地,没有冲动地去追,而是聚精会神地听着风声,同时脑内飞快地转着——他必须要相信,自己是这空间唯一的意志者,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只要他肯,无坚不摧。
该隐之所以无法战胜,是因为受他的意志保护。要想战胜他,也就是从意志上战胜那个过去的软弱的自己。他们之间,到了必须了结的时候了。
宴喜臣身形忽然动起来,比他手中的刀更锐利,划开浓厚的雾气,直逼该隐的面门。
他的速度前所未有地快,出手也前所未有地犀利。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不止一声,起先是对撞的清脆,紧接着就叮当乱响起来,听似杂乱,实际有规律可循。宴喜臣看不清他怎么出刀的,实际上他连自己怎么出刀的都看不清楚。
他的速度,已经渐渐变得和该隐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