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猜想……关于空间的意志……”宴喜臣艰难地开口,不知怎么往下说。
“其实我心里有谱。从老大刚开始找你时,我就在猜想你对这个世界的意义,肯定不仅仅那么简单。不要觉得为难,你没有欺骗任何人,你一直在往对的方向走。”玫瑰笑了笑,走到桌边,在花瓶里抽出一支玫瑰递给宴喜臣,“他给我起这个名字,是说赠人玫瑰,手留余香。我相信老大也会这么对你说——放手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宴喜臣走出公寓时,感觉到身上的枷锁像被解开了。他捻着手中的玫瑰茎,小心地避开刺,闻到了淡淡的香气。
宴喜臣将这支花,放在了段云的骨灰盒前。
“你这样不合适吧?”段明逸神色不虞地靠在房间门口。
宴喜臣没理会,他望着桌面上那支花——可能确实有点滑稽吧,但的确是他的真心。
他退开几步,伏地认认真真磕了一个头,将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自己坐在床边,段明逸也跟了进来。
“为什么想到突然来?”段明逸沉默着,忽然问。
“来跟爷爷道别,还有你。”宴喜臣认真地看着他,“明逸,还记得那时候咱们在K区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段明逸扭过头去:“你那天晚上说了许多话,到底是问哪一句?”
“我说,不论发生几次那样的事,我都会选择帮你。现在也是一样,你永远是我兄弟,在里世界的第一个兄弟。像我这样的人,本来以为不可能再和什么人建立感情联系,但是你,还有爷爷,给了我第二个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