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要再回去看看家里人吗?”杜亚琛弯曲与宴喜臣互相勾着的手指,轻轻晃动。两个当过佣兵的男人,做起这颇显幼稚的动作,竟也丝毫不显得别扭。
宴喜臣摇头:“不了,再看一眼又要心软了。再好的都是假的。”
当年,他没有勇气面对一切,他逃避,他害怕。即使这里拥有他记忆中美好的一切,也只不过是他逃避的一个证明。
“让它全部破碎吧,即使心碎也在所不惜。”宴喜臣笑着推开门。
宴喜臣回到里世界的第一天,守望人们没能见到杜亚琛,玫瑰和罗森也没能见到杜亚琛。
从表世界出来的第一时间,宴喜臣就被杜亚琛扛回了公寓,那座属于他们的公寓。
杜亚琛把宴喜臣按在床上做了一整天的爱,丝毫不手软。他浑身上下都是无处宣泄的力量和热情,他一遍又一遍,固执地要宴喜臣体会他的纠缠,他的坚持,他这些年的等待。
宴喜臣被他逼在床头按着胸膛很缓慢地被进入时,狠吸了一口气。他靠坐在床头上,身体呈弯曲的形态,因此当杜亚琛进入他时,宴喜臣能很清楚地看到,那根是怎么进入他的身体。这羞耻感让他几乎无法面对,小口地急促呼吸起来,像只脱水的鱼。
杜亚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害怕这人从他手心下重新溜走,但那样直白的目光让宴喜臣受不了。他身上的皮肤红了,耳朵,脖子,还有胸口。杜亚琛细细打量他,捉起刀来那么狠那么犀利的男人,现在却化成春水,随他荡漾。杜亚琛凝视着他,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将自己送到最深。
宴喜臣要受不了,扬起下巴:“嘶……别那么……”
“别什么?”杜亚琛深深地看着他,埋首下来吻他胸口的颗粒,轻轻玩弄着,“别什么,嗯?”
“操。”宴喜臣红着脸,把下巴蹭在肩膀上,有点耻于面对似的。
杜亚琛却扳着他的脸,要他与自己对视,然后摆腰提臀,连续地顶他。
“别操?”杜亚琛继续逗他,一边进得又慢又深,要他看得清楚,也感受清楚。宴喜臣伸手推阻,手放在杜亚琛的腹股沟上,又被烫到似的缩回来了。那里杜亚琛紧绷的肌肉和人鱼线,手感有点过于好了,紧实、滚烫、坚硬的肌肉,正随着他的动作耸动。
这感觉就好像是……像是他调动身上每一块肌肉在和他做爱。
“你这是什么毛病,这么浪……”宴喜臣断断续续地说,杜亚琛在床上实在太色气了,说的话和每个动作都太煽情。
宴喜臣随着杜亚琛的每个动作呼吸,为他每个微小的摆布而剧烈反应,他不知道自己才是色气的那个。这么一副战火里生存的躯体,却愿意为他放软姿态,予取予求,温柔得不像话。杜亚琛根本不用宴喜臣激,宴喜臣身上每一块皮肤,甚至眨一下眼睛都是对他最好的催情。
杜亚琛按着他的胸口,直起身,居高临下地跟他做爱。宴喜臣闭着眼,时不时被顶弄出细小的鼻音,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勾着杜亚琛的脖子,撑起身体与他接吻。一边接吻,一边身体晃动着。他感觉到体内的阴茎越来越硬,摩擦得他几乎有点疼了。
他们在床头用这个姿势做过一次,杜亚琛从他身上起开,拍了拍宴喜臣的屁股。宴喜臣迷迷糊糊地翻过身时,想:竟然他拍拍屁股都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杜亚琛从他身后插进去,却不急着动,而是又响亮地拍了下他的臀,在宴喜臣身体拱起时大手张开,紧紧抓着他的臀。
“什么,什么毛病?”宴喜臣喘息着。
杜亚琛低沉地笑,伏下身来在他耳边,鼻子顶弄着他滚烫的耳根:“在表世界的时候,我是小孩子,你威胁我说要打屁股。”
说着胯下用力地顶了一下:“而且是真的打过。”
“……你怎么这么记仇?”宴喜臣被他顶得有点喘不过气,又任由杜亚琛拍了一下,浑身颤抖,感受体内那根坚硬的楔子。这个体位本身就进得更深,杜亚琛若有若无地摩擦他的敏感点,偏偏又不给个痛快。
宴喜臣拱起身体,往后蹭了蹭,扶着床单咬着唇,腰臀往后面拱动,自己把自己往后送。
杜亚琛似是得了趣,配合着他动两下后,手就虚虚放在他腰上不动了,等宴喜臣自己往后撞,像索求又像要受不了。宴喜臣的确受不了,羞耻感和快感的堆叠让感觉成倍地强烈,他红着耳朵动了一动之后,腰就承受不住一样软趴下去,上半身趴在床上,胯部还被杜亚琛提着。杜亚琛在他臀侧又拍了一下,宴喜臣冷不丁一个颤抖,就感觉体内他那话儿又粗大一圈,他哼出声。
“还想要再回去看看家里人吗?”杜亚琛弯曲与宴喜臣互相勾着的手指,轻轻晃动。两个当过佣兵的男人,做起这颇显幼稚的动作,竟也丝毫不显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