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保护的对象是一位政界人物的外甥,至于那位人物为什么不亲自到场,大约是早就预见某些潜伏的危险,因此必须派人来保护他的外甥,并且尽量保证他外甥的生意谈得拢。政界的人物来谈生意,宴喜臣以前最烦这一类,权利入驻资本界,无非是要将水搅得更浑,而宴喜臣以前之所以反感,恰是因为这三界的变动影响着佣兵行。
接应只管在那边说,宴喜臣听得久了,人就有些飘忽。他疑惑来这里的目的如果是为了方烁,为什么会被卷到这些乱七八糟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任务里来。
段明逸有些焦躁,指甲把枪杆敲得啪嗒响:“如果不是亲手推开八号路二手书店的门,我根本不相信我们是在表世界里——这里看上去比里世界还危险。”
他的话给宴喜臣了点提示,后半程他几乎没怎么说话,抱着手臂坐在窗边,难得思考得旁若无人。罗森和杜亚琛中途来搭话几次,宴喜臣都有些心不在焉。
半个小时后,当他们这些全副武装看起来十分生猛的佣兵们站在门庭大开的宫廷府邸前时,陷入了短暂的集体沉默。即使主场还没开始,但这奢侈的晚宴风格,和装扮打点得十分精妙的花园让,他们都感觉有些微妙。
“所以,我们的主场在哪儿?”
接应人第一次露出点笑模样,从身后抽出一摞邀请函:“今晚你们所有人既是雇佣军,也是我们邀请的贵客。”
二十人在短时间内迅速被带到楼上,管家为他们挑选合身的礼服。天知道对方哪有时间在短时间内准备那样多型号的礼服,宴喜臣想到就头疼。罗森倒没什么怨言,和嘀嘀咕咕的段明逸先行上楼,剩杜亚琛和宴喜臣跟在接应人身后。
“您的衣服在这边。”接应人礼貌地请示。
这种情况单独把他分开吗?宴喜臣挑眉,随即杜亚琛便不动声色挡在他面前。那接应人笑,说不介意的话两人可以一同来。
杜亚琛不甚在意,这回没有多说什么,抬脚跟在宴喜臣身后,拾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