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为他魂牵梦绕过。”
“最多在二选一的时候舍弃我而已。”
宴喜臣发出一声鼻音的疑问语调,缓慢地眨着眼笑了:“瞎吃醋,瞎记仇。”
“吃醋我不反驳,说我记仇就过分了。”杜亚琛也笑,将宴喜臣拉到车子外面,“找到了这地方剩下的都好说。我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一张基辅内部的地图,看样子还是九零年的版本。看来你是如愿以偿回到了当初的基辅,你要小心,毕竟你已经离开枪林弹雨的生活很久了,就算战斗力还在,却不一定适应。”
“我不怕。”宴喜臣从车上跳下来,却并没有松开杜亚琛的手的意思,反倒重重地捏了两把他的手背,“你说过的,我手里有谁也比不上的最锋利的一把刀,雪亮的。”
杜亚琛也意味深长地回捏了下他的手:“我是你手里的刀,那么你呢,小燕子?”
“大家都叫我雨燕嘛,住在峭壁上。”宴喜臣动了动手指,与杜亚琛十指相错,那是他从未表现出过的一种亲密姿态,不像一个佣兵会做的事。
宴喜臣的笑容好看极了,温和柔软,一如既往看上去无害。杜亚琛知道这一次他的无害是不带欺骗性的无害。
“不过我更情愿做你屋檐下的那只雨燕,不论多久都会飞回到你的檐下。”
时隔多年,至少在宴喜臣的记忆中时隔多年,他才回到这个鹰眼过去的基地,本来认为应该看到内部是杂乱一片四处灰尘的,毕竟鹰眼在苏联解体后不久就消沉了。但出乎宴喜臣的意料,室内不但整洁干净,通着电,连储存的食物都看上去很富足,不过期,显然是近期有人补充。这一点上段明逸有些忧心,但鉴于其他三人看上去实在心眼非常大,段明逸终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抱着现成的食材搞晚餐去了。
不知是不是宴喜臣的错觉,从晚餐开始,他就感觉到了段明逸若有若无的视线。
好几次宴喜臣疑惑地看过去,段明逸都主动挪开了眼睛。
他们的晚餐并不丰盛,主要是为了填饱肚子。在解决了所有食物之后,宴喜臣准备收拾餐具,段明逸忽然就抢了话。
“刚才在地下二层的休息室看了,里面都堆满了杂物,勉强收拾出来两间能睡人的屋子,四个人应该够了。”
宴喜臣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回想过去这个基地也几乎充当着补给站一样的场所,很多时候佣兵们只是在这里稍作休息,即使空间上能够容纳下百名佣兵,实际上原设计做卧房的空间都被佣兵们堆满了杂物或重要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