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琛那边解决得比他还快,转头一看,站台左侧是地铁,列车尾巴曼延向远处黑而深远的隧道里,列车里头却亮着灯。毫无疑问,如果领队没有说谎,这就是乌鸦暂且驻留的地方了。
杜亚琛掏出绳子把领队提起来,绑在柱子上,这才跟宴喜臣一前一后进了列车。
他们刚进列车,列的灯就闪了两天,熄灭了。
杜亚琛本能地感到不对,目光所及之处,幽长黑暗的车厢内没有人影,玻璃外**的广告牌灯孤独地亮着,像什么凶兽的眼睛。
目光在车厢内溜了一圈,杜亚琛忽然察觉到不对,他转身将宴喜臣抱起来,悬空抵到车门上!
这一顶宴喜臣是懵了,本能地用腿去勾杜亚琛的腰:“发什么疯?”
密集的子弹随着他话音刚落从下方射来,一瞬间宴喜臣心脏吊起来!
杜亚琛把宴喜臣从墙上放下来,刚才宴喜臣站着的地方已经布满弹痕。杜亚琛的脸色很难看,难以想象如果刚才慢几秒现在宴喜臣会怎么样。
“下面!”杜亚琛一脚踹开电车门,看到门口绑着的领队已经不见。
杜亚琛从站台上跳下去。宴喜臣从车厢另一边,脚倒勾着车窗,人从上头吊下来,倒垂下去,看到车厢底部匿藏着七八人!
“回去!”宴喜臣朝杜亚琛一声怒吼,杜亚琛却先他一步矮身滚进了底部。
宴喜臣开枪扫射,在枪口挥向自己时腰部发力,弹起身子,子弹落下时他再次倒垂下去,开枪扫射。他用耳朵敏感地分辨杜亚琛的方位,因为彻底太黑,杜亚琛所在的地方他甚至不敢开枪。
世界是倒置的,宴喜臣担忧杜亚琛,心脏狂跳,就失了准头。
放了好几枪空枪后,看到杜亚琛满身血污地从下面爬出来,他肩膀上被拉了一道口子,浑身都是肃杀的血气。他抬手按住倒悬的宴喜臣,给他个短暂却热烈的吻。
“操!”宴喜臣在他的推扶下起身,坐在车窗的横撑上,目光灼灼地盯住杜亚琛。
“我知道他在哪了!”杜亚琛朝宴喜臣伸出手。
宴喜臣接过,杜亚琛腰腹猛地用力,蹬住车厢外壁,一脚踩上车窗边沿,猛地攀上去——目标是车厢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