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四个人在山脚下的军帐中谈话。
现在杜亚琛又恢复了一贯闲闲散散的样子,目光看向宴喜臣时才会变得灼热又潮湿。他们就坐在那里,也没说什么话,不过对视一眼,就让段明逸和罗森二人觉得气氛浓得不行。
罗森悄悄地问段明逸:“我们是不是该给他们留点时间?”
段明逸是个直的,并且钢铁直,在这非常浓的气氛里坚持一段时间后,脸色不算太好看地起身离开。
宴喜臣有点迷茫:“他怎么走啦?”
罗森一言不发,也起身离开了。
宴喜臣于是最后只能把不解的目光投向杜亚琛。
这人显然是知道症结所在的,微微笑着看他:“可能是他们都觉得我们久别重逢,需要一点彼此释放荷尔蒙的机会。”
宴喜臣有点不好意思:“这么明显?”
杜亚琛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下宴喜臣也臊得坐立难安,准备起身去透透气。
“不管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早点谈完事情早点计划安排。”
“为什么你从表世界醒来后没有直接回到里世界?”宴喜臣奇道。
“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回到表世界,在你不在的那些年里,我已经学会了怎么控制它。”杜亚琛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耐心跟宴喜臣解释,“但是稍微不慎重,就会像现在一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杜亚琛预料得没错,段明逸和罗森没有过多久就回来了,带了烤肉还有一些食物,说是从基地那边要的。他们看上去好些了,杜亚琛又继续开始说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宴喜臣观察他的眼色,发现杜亚琛虽话语从容,却没有要告诉段明逸他们关于空间意志者的事,估计杜亚琛有其他打算,便也没有插话。
“那天在巴西利卡大剧院,你就没发现该隐有些奇怪吗?”杜亚琛叹气,“我和该隐在现实世界没有任何交集,却从你口中听说过多次。因为涉及到鹰眼的内部关系,你从来没有告诉我该隐的真名叫方烁。”
“我觉得很奇怪。如果说该隐是这个空间中一股未知的力量,他的存在总该有意义,有目的。”罗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