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本来是这么跟你说的。可是你不听话,还跑到我这里头来。”
宴喜臣想到这里又担心:“我进来时,在湖边遇到了该隐。”
杜亚琛静静望着他:“嗯?”
“他说,一旦通道打开,他就能够进到你的表世界里来……”
“他的确能,但不会把我怎么样。”杜亚琛手指攀上宴喜臣的,“这里是我的表世界,我即是空间法则。该隐是里世界的意志,并不属于这里,所以不用担心。”
“他骗我?”
杜亚琛无所谓地把玩着宴喜臣的手指:“他不想你来找我。”
宴喜臣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低头看着他把玩自己手指的关节,心中有些慌乱。慌乱完了心里又有点说不出的别扭滋味。
“你擅自跑到表世界里来,没有跟任何人说,知道如果没有人能进来,你的后果是什么吗?”
杜亚琛却无所谓地笑了下:“大概会一辈子困死在这里吧?”
“然后你觉得也不错?”宴喜臣心里的滋味更复杂。
“有山有水有我生存的价值,还有你,我很知足,是不错。”杜亚琛继续逗他。
宴喜臣揪住他的领子,大有要将人掐死的架势,下手却还有分寸:“是谁一开始跟我说,要从表世界醒来?”
“别生气嘛。”杜亚琛还是那副老样子,“现在你救我,我挺感动的啊。你是想我表现得后怕一点,还是想我表现得更爱你一点?你这回把我的奢望都看得清清楚楚,要说对我负责了吗?”
饶是宴喜臣心中再多欢喜和想念,听到此处面对他的厚脸皮也恨不得给他两脚:“你要我负责吗?你已经说不要我了。”
杜亚琛就这么凝视他的脸许久,败下阵来似的叹气。他的手虚虚放在宴喜臣的腰后勾着他,好让他不从自己的身体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