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审判。”宴喜臣缓缓地走到玫瑰身边,感觉到她有些害怕开始瑟缩时,停下脚步蹲**。
“她现在谁都害怕,不允许靠近,除了我。”罗森向宴喜臣示意。
宴喜臣点头,表示理解:“你不用害怕,因为你说的那个人,我也见过。”
玫瑰停止了哭泣,她红着眼眶抬头去看宴喜臣。
“而且他无处不在,从表世界来到里世界,他在我的梦里一直要做审判者,还要我赎罪。而就在昨天,我们应该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是谁?”玫瑰问道。
宴喜臣盯住她:“你们一直想要杀死的……该隐!所以,既然是你们一直以来的敌人,必然比‘人’更难打败。你说他赐给你恐惧,是因为他有掌控这个空间的力量,他懂得怎么让你恐惧一切,可他不具备干涉现实世界的能力。所以相信我,你不会永远活在恐惧中,更不用害怕有一天自己再不能拿起刀枪。因为等到某一天,你不需要再拿起刀枪。”
玫瑰怔怔地看着宴喜臣,眼眶迅速地变得更红。
杜亚琛也靠近她,在她面前蹲**子,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做得很好,好姑娘。这一次,换小男孩来保护你。”
玫瑰嘴唇颤抖,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她紧紧地抓着罗森的前襟,看起来哭得那么伤心,又好像不仅仅是伤心。
她在人前一直是强大的,坚定的,即使身为女人在这个混乱的里世界,也从未有人敢将她看低过。她独来独往惯了,除了罗森,她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
现在杜亚琛告诉他,她做得很好,她比许多男人都强大。
她好不容易能再哭,在一夕间变回了曾经的那个小女孩,那个会因为一点温情而感动的小女孩。
杜亚琛什么都没说,拍了拍罗森的肩膀,带宴喜臣出了门。
他们回到公寓的路上一直都很沉默。
宴喜臣一直认为杜亚琛呈现给别人的,永远是游刃有余。其实他是把情绪都很好地隐藏起来了,也许,他也有恐惧,也有后悔,也有痛苦,也有难捱的时候。虽然他总是笑着的,但比起一些人冷漠的脸,他的笑能成为更好的保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