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亚琛凑上去吻了吻他:“恋爱没有谈过却不稀奇。”
宴喜臣扔了烟,扑过去加深这个吻。
他抚摸他的身体,如同沙漠中得到的一片绿洲。
“我很高兴你找到了我。”他在杜亚琛耳边哑声道。
“不,是你找到了我。”杜亚琛抓着宴喜臣的手,亲吻他的每一个指节,“You sa|ved me.”
他中文完全没问题,但英文是他的母语。
面对宴喜臣他时常感觉到语言那么匮乏。
“We sa|ved each other.”宴喜臣说道。
“你总让我一点都酷不起来。”
宴喜臣又抱着他要亲,要蹭,好像突然变成个小孩子。
好半天他才放开杜亚琛:“在混乱区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那些无辜横死的人,他们闭上眼之前在想什么呢?来S区之前我以为维护着这个世界的人,大概是一群对现实世界失望透顶的人吧。”
“发现不是的吗?”
“看多了那些濒死之人的眼睛,越发觉得许多事都没有对错分别。手里握着杀人的刀,我的心却不够硬。”宴喜臣张开手,淡淡地看着手掌心上的脉络。
“人类叫它温柔。”
“如果因为不能面对自己的怯懦而逃避真实,那么温柔也是一种罪。”
“你想要自己的心冷起来硬起来,我偏要告诉你不需要。你暖和着吧。”杜亚琛懒洋洋地伸出手,搭在他摊开的手掌上,与他十指相握,“我做你手里的刀,保准够锋利,而你的暖和留给我,我比其他人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