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情况危险,乌鸦对你一直虎视眈眈,最好小心点。”玫瑰胁迫乌鸦放下他身上的所有武器,同时要他走上前,飞快地将乌鸦压在地上。
罗森拍了拍宴喜臣的肩膀:“不用担心,他现在没什么反抗的机会。玫瑰会搞定的,你先跟我走。”
“等一下,我还有话要问。”宴喜臣推开罗森的手,目不斜视地走到乌鸦面前,半蹲下来。
乌鸦黑亮的眼睛笔直地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就像看一团死物。
“你对我不感兴趣。”宴喜臣认真看了片刻后下结论,“对我感兴趣的另有其人。是谁?是因为听到我跟该隐的流言,所以特地来杀我的?”
“你的命取走就不值钱了。”乌鸦意味不明地回复。
“让你说清楚点,不要玩什么小心思。”玫瑰制着乌鸦,手在他受伤的肩上狠狠地按,“看看,我以为K区的乌鸦有多大能耐,现在我恐怕只要开枪你就会死。真不知道你拉了这么多仇恨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宴喜臣始终盯着乌鸦,将自己带血的短刀抵在他的喉咙上:“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我?就像他说的,我现在随时可以要你性命。”
“某个人。”乌鸦冷冷地回看他,并不因冰凉的匕首而恐惧,“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希望到时候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冷静。”
罗森和玫瑰相继压着乌鸦问话,可最终还是没能问出什么。
罗森抬手看了看时间:“该走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
宴喜臣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他没有打算继续逼问乌鸦,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玫瑰既然已经抓到了他,回来再问也不迟。
他刚转过身,乌鸦就在他身后森然地开口:“一只燕子就算能穿过雨幕,也飞不过最寒冷的暴雪,飞不上最高的天。”
停顿一秒钟,宴喜臣重新俯身拍了拍乌鸦的脸颊:“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听说到我的佣兵代号,但我在鹰眼的代号是雨燕。一只雨燕或许飞不上最高的天,但却是飞行最快的鸟,谁也别想抓到我。尤其是一只乌鸦。”
宴喜臣飞快地跟罗森下楼,上车,在风中给自己点了根烟,无声地看着黑暗而寂静的城区。
“是你们老大让你们监视我?”
罗森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宴喜臣:“是来接你,不是监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