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巷中转过几个弯后,他冲上一栋楼顶,在天台开始奔跑。开阔的视野有助于观察,同时更高的地方也更隐蔽。宴喜臣边跑边用余光扫视下方四周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偶尔能看到掠过的黑影。
看来的确是被针对了。
在跃过一栋楼的间隙后,宴喜臣停下了脚步。
他前面的屋顶上,站着一个人的侧影。光线虽很暗,但宴喜臣还是很快认出了他。
“乌鸦。”
“好久不见。”乌鸦将头顶的帽子抓下来,做了个幅度夸张的绅士动作,“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你看起来在赶路。”
宴喜臣懒得多跟他玩悬念:“我想如果你不出现在这的话,我也不用赶路。有何贵干?”
帽子按在胸口,乌鸦一步步地靠近他,呲牙咧嘴地笑:“如果你记性好的话……”
宴喜臣回身抬手,匕首飞了出去,插在了他身后试图靠近他的人身上。他一击击中,背后的身影倒了下去。
“喔,很敏锐。”乌鸦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可有时候光敏锐是没有用的。”
视线中,前后左右的人正从下爬上来,少说也有十几人。
宴喜臣站在夜风中,凛然地像一把孤独的刀。
他飞快地想,怎么脱身,从哪里逃走才有胜算,乌鸦的弱点又是什么?
攻击瞬间开始,宴喜臣弃枪拔刀,在黑暗而狭窄,只有月光铺就的天台上,近身搏斗对他最有利。他的身体弹了出去,带着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金属的碰撞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
但没有人发声。因为宴喜臣在乌鸦的手下怒吼之前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几个月的身体机能恢复,加上曾经记忆中对战斗的经验和老练,他在混乱区待的这段时间,可谓是突飞猛进。
他旋身,飞跃,劈斩,动作一气呵成,速度更是越来越快,接近一个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