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时他奋不顾身,不顾生死也要回到基辅去这件事,宴喜臣总觉得不太对。
就算他当年更年轻,更冲动,更感情用事,他也绝不愚蠢。
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候赶回基辅,总让他感到这背后还有其他原因。
“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是记不真切。我似乎是要回去见什么人……或者救什么人。”
杜亚琛单手搂着宴喜臣,拎起床头的酒给自己倒了半杯:“虽然我觉得你每次救人都有点奋不顾身,可真的要说起个让你愿意以命换命的人,我还是会吃醋啊。”
杜亚琛的语气轻描淡写,甚至还有点逗弄他的意思,宴喜臣还是十分吃这一招,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可是我想不起来,好难受啊。”
杜亚琛轻轻地哼笑一声,抿了口酒。
宴喜臣暂且把烦心事抛到脑后:“事实证明你早该跟我在一起,要真相你说的,等我自己想起关于你的事然后再谈感情,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想起。”
杜亚琛劈头盖脸地摸了他一把:“你都对,你最对了,好不?”
宴喜臣在床上幸福地打了个滚,这是他来到里世界后最开心的一天,就连外面光怪陆离的世界都不能阻止他此刻的心花怒放。
他决定短暂地将那些折磨了他一夜的旧回忆暂且抛却脑后,享受下日光,白云,和新爱人。
宴喜臣甚至想问问杜亚琛,里世界这样奇异的地方有没有艳丽的好景致,他们可以去约个会。
他又拾来杜亚琛扔在床上的牛皮笔记本,好奇地翻开看了看。
杜亚琛正在床边穿衣,看到他胡乱翻动也懒得管,微微侧头,从肩膀上打量宴喜臣。那目光好似有实质一样,令人难以忽略。
感觉到快要被这视线烧伤,宴喜臣在床上滚了半圈,将床单裹到身上。他看到笔记本左上角写着“巴西利卡大剧院”,还打了个圈重点提示。
“这是什么?”宴喜臣点了点那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