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逸说,早上段云发现宴喜臣不在房间里,就说出门去看看。结果自己出门取个邮件的工夫,回来就发现老头已经不见了。
早上刚起来烤的面包还在烤箱中,店里一切如常,但老头的房间有些混乱,看上去像有人来过。
段明逸在爷爷卧房的桌上找到一张字条,提示段云在K区。
“是该隐的人。”段明逸下结论道。
“该隐?”宴喜臣刚要追问,忽然觉得大脑一阵刺痛,这感觉和梦里被审问时的感觉同出一辙。
车边站着的杜亚琛见他状态不对,三两步过来将人扶着坐在地上,伸手按住他头顶的某个部位:“好点没有?”
段明逸见他这样也是愣了一下:“你这是怎么了?”
宴喜臣摆摆手。他一两句跟段明逸说不清楚,现在头疼得又离厉害。
针扎一样感觉持续了五六秒,疼痛渐渐退散,宴喜臣有了好转。刚才一瞬间似乎有些事呼之欲出,但他就是没能想起来。
杜亚琛带着宴喜臣进屋坐,段明逸给他倒了杯水,两人观察宴喜臣十几分钟,发现人没事后,段明逸飞快收拾了东西就打算走人。
他一边收拾一边对宴喜臣做嘱咐。
宴喜臣脑子还有些混,听了半天就听出一个意思来,段明逸要单刀赴会去K区救他爷爷,要宴喜臣留在面包店把这里看好了。他没有时间再去通知C区的主要守望人于先生,如果宴喜臣感觉好转,希望宴喜臣能代替他去支会一声。
“你要一个人去?”宴喜臣不太赞同地站起身,“你给我十分钟,我收拾了东西跟你一起去。”
段明逸自然是拒绝的,脸色也并没有因为听到宴喜臣的主动帮忙而好转。他看起来极其烦躁,不想让宴喜臣参与这件事。
“我没记错的话,K区不是安定区,好像是表世界势力。”一直靠在旁边安静地听着二人拉锯战的杜亚琛忽然发了话。
段明逸多看了这男人两眼,总觉得这男人给他的感觉压迫得很,这让他有些抗拒。男人的样貌十分引人注目,那他没有忽略男人眼底里的那点玩味。在里世界住得久了,段明逸多少也会看人。而这个男人眼底的神思大半是他看不明白的,这让他多少起了防备心。
“什么意思?”宴喜臣把段明逸挡了挡,将段明逸的注意力成功扯回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