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知道你受过伤害,但我觉得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他也会理解我的,虽然他已经三十岁了,但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我就怕万一走的人是我,他这辈子都走不出去了……所以,我相信他。”
“我当然相信你的眼光,也相信你的选择,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曾经历过的那些错的事,我们的朋友死了,我和他的感情也就这样断了,其实这中间他来找过我几次,但是因为我心怀愧疚,再加上他家里人并不承认你,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你的存在,我现在经常想……这中间二十多年是不是都错过了呢?”
陈帜礼很想知道那是怎样一个人,现在在哪里,“那他呢?现在怎么样?”
陈述不回答,陈帜礼又问,“你带的这些钱是给他借的吧?”
陈述拉好被子让陈帜礼好好休息,不要想这么多,“总之不会有最坏的结果,我当初只有我自己,你现在……就算他们家人不认这个孩子,你还有我。”
“爸!我好感动!”
“睡觉。”
季旭火速回国的第二天,季家老两口就又住院了。
连病床都是挨着的。
重症监护室里呆了一天半天又出来的。
季旭在门外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胡茬长出来一圈,眼圈下也是乌青一片。
西装都皱了。
童豪来给季旭送饭吓了一跳,偷偷拍了一张季旭的照片发给陈帜礼。
陈帜礼问童豪怎么回事儿,童豪说季家老太太和老先生又住院了。
基本上每年都要折腾一回狠的,非得把季总半条命吓回去才肯出院。
陈帜礼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一开始就是自己吓自己,总觉得会像他爹一样变成文弱书生,自从陈述告诉他只要有钱好好养着身体就没问题的时候,陈帜礼觉得自己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就连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快了很多。
医生一直不知道陈帜礼怀着必死的决心躺在那里,后来知道之后还和他打趣说要相信现代医学技术,只是缝合伤口而已,不会死人的。
陈帜礼觉得特别尴尬,虽然身体上并没有非常柔弱,但思想上已经被击垮了。
陈帜礼后续待了不到两个月,打算回国。
这两个月内季旭都没怎么联系他,陈帜礼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童豪基本上一天三次通报,说季总甚至没怎么回过公司。
家里的那老两口就算出了院,每天在家里有护工看着,也是各种闹腾。
天天喊季总回去。
基本上回去一次,家里就会有个女人等着和季旭一起吃饭。
老两口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折腾不了几年了,再加上刚生完病,季旭也不敢太发脾气,就算冷着脸也能坚持吃完一顿饭,于是老人也越发放肆。
公司里也是人人自危,总觉得季总最近的心情不太好,甚至都开始祈祷陈秘书赶紧回来吧。
也只有陈秘书在的时候,季总才是一颗被正确拔线的定时炸、弹。
话说……应该很快就会有季夫人了吧?
就朝着家老两口这样疯狂催婚法,季总就算是为了让自己能轻松一点,也会妥协的。
陈帜礼要回国了,陈述抱着孩子和他一起回国。
小孩已经长到五斤多可以抱出来了,医生说他的身体十分健康。
在飞机上,陈述问陈帜礼,“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回国给他上户口,叫陈陈?”
陈帜礼:“别了吧,他爹姓季,叫季娇娃吧,他爹就很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