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噎到了,连忙喝口奶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实在是太抱歉了。”
说白了,季旭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家道歉。
道歉没用,他向来觉得道歉没用。
这做的简直就不是人干事儿。
当初口口声声要直男秘书,结果喝醉了竟然抱着人家在床上如此……
陈帜礼果是个敬业的,被自家老板压在床上这样那样,还能坚持着没把床头的那盏灯砸在季旭的头上,季旭觉得自己福星高照,命大。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行为。
他甚至不知道当时硬了没就想硬上人家,要是没硬,还舔着脸去怼人家的屁股,他也不用去看什么心理医生了,直接跑去精神病院待着就得了。
所以他就连道歉都是犹豫的。
陈帜礼不知道季旭到底是想起来了,还是怎么着了,试探着说,“啊?这……这也没什么抱歉的啊,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也……没……”
陈帜礼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季旭到底记得多少?
说漏了就尴尬了。
季旭就觉得这直男可真能屈能伸。
还你情我愿的事儿。
为了高工资什么骚扰都能忍受。
他一边觉得陈帜礼是个难得的好秘书,一边又生气,若是给别人当了秘书,吃了这种亏是不是也要不说呢?
而且他都喝醉两次了,天知道他前两次都做了什么?
季旭解释道,“我在卧室里装了摄像头,本来想看看我喝醉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
陈帜礼一瞬间就理解大脑当机是什么感觉。
脑浆凝固了。
转也转不动。
想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妈的装了摄像头?
陈帜礼下意识的问:“那有声音吗?”
自己好像很喜欢用言语糟践酒后的季总。
季旭:“没有。”
“哦。”太好了。
季旭又说,“真的抱歉,我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前两次你应该警告我的,我喝醉了,请你不要当真。”
陈帜礼很尴尬,季旭说得如此诚恳,分裂得如此彻底,他说不当真,自己还能当真吗。
只能说:“没、没当真,你那不是喝醉了吗,大家都一个样儿。”
季旭怕陈帜礼觉得受到欺骗,极力证明自己真是个直男,只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