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狗剩说,前几年他来的时候听说这户人家举家搬去开罗了,房子空置,他便撬开门暂做居所,没想到现在又派上用处了。
房子的地下室就是一间不大的古墓,墓中的随葬品自然是早就被搬空了,墓壁上依稀残存着一些壁画的色彩,大约是罗马统治时期的墓葬,不过并没有什么研究价值。
房子十分简陋,且不说没有任何家具以及布满了灰尘,地方也很小,且没有任何装修。
苏颐和乔瑜无法忍受这样的环境,当即撩起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李夭夭和余鱼手贱地探索起这间房子的每一处。李夭夭拉开抽屉,见里面空无一物,抬脚重重将抽屉踹回去——啪!年久失修的木柜散架了;
余鱼在墙壁上寻找暗格,敲敲这边,敲敲那边,觉得某处有问题,立刻撩起袖子开始用工具凿墙。片刻后——轰!一面墙轰然倒塌。
众人:“……”
南宫狗剩脸皮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走,去酒馆喝酒……”
锡瓦绿洲中种植了几十万棵棕榈树、椰枣树及橄榄树,此地最为闻名的就是棕榈酒和椰枣酒。
南宫狗剩买了数瓶酒,又端了几盆椰枣回来:“来来来,特产。”
李夭夭率先喝了杯椰枣酒,觉得味道甜滋滋的很爽口,于是开了一瓶递给苏颐:“好喝!”
那边开吃开喝,余鱼嬉皮笑脸地凑到李夭夭身边:“老三,你知道木乃伊是怎么做的吗?”
李夭夭漫不经心地丢了个椰枣入嘴,碎屑乱喷:“怎么做?不就是拿根烧红的铁杵从死人鼻孔里捅进去,搅一搅,把融化的脑浆一起拉出来吗?”
正吃着椰枣的乔瑜被噎了一下。
余鱼端起一杯酒晃了晃:“他们把死人的肚子掏空,然后用棕榈酒或椰枣酒把死人壳子洗一遍。哈哈,就是这种酒,我们现在喝的就是古埃及人用来洗尸体的酒!”
苏颐一口椰枣酒含在嘴里,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最后,酒足饭饱的狗剩四师徒领着饥肠辘辘、连一口酒都没敢喝的苏颐和乔瑜回去了。
几乎已成废墟的房子自然是不能住了,于是狗剩掀起地下室的门,领着众人到古墓中权且睡一晚。
绿洲里的气候比沙漠中好得多,时值六月,此时已可以穿短打装生活。然而乔瑜睡在两千年前的墓室里,也不知是心理作用抑或如何,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背后已被冷汗打湿了三次。
他从睡袋里钻出来,可怜巴巴地走到南宫狗剩身边蹲下:“你睡着了吗?”
南宫狗剩睁开眼。
乔瑜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么?”
南宫狗剩将他拉进睡袋。
由于睡袋并不大,乔瑜进去后,两个成年男子只能胸贴背地挤在一起。
南宫狗剩从后面环住乔瑜,将头搁在他肩上,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畔。
乔瑜微觉羞赧,探长脖子往一旁看了看,确定四个年轻人都已睡着了,于是红着脸扭头亲了亲南宫狗剩。
南宫狗剩回应他一个温柔的吻。
乔瑜小声说:“你以前都是像这样过的?唔,像探险一样。”
南宫狗剩笑道:“有趣么?”
乔瑜点点头:“你懂的真多。”
南宫狗剩说:“咦?我没告诉过你吗,其实我祖上是千年前阿拉伯人占领埃及时从尼罗河畔逃到中国的难民啊!”
乔瑜笑了。
气氛如此之好,南宫狗剩不做点什么就有些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