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老师:老子现在的男朋友也肤白貌美大长腿。
岑老师:你关心我的心理健康,不如先去医院治治秃顶早_泄。
毛毛毛大腿:你丫吃枪药了吧?
毛毛毛大腿:下周六滚出来挨打。
毛毛毛大腿:下午两点南门体育场打球啊,哥几个都在,好久没聚了。
毛毛毛大腿: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丫连爸爸都敢顶撞。
岑老师:能带对象吗?
毛毛毛大腿:带个屁,我们都不带。
毛毛毛大腿:一群大老爷们打球,叫啥姑娘来啊。
岑老师:我对象也是大老爷们。
毛毛毛大腿:艹,那更不准了!
岑老师:那我不去。
最后这段对话,以两个傻子互扔了一串狗屎表情包结束。
向猜看完这段对话,心里乱糟糟的,却整理不出一个头绪。
他刚刚才知道,原来在和自己交往之前,岑满川曾经和女孩子交往过。
他更是刚刚才知道,在岑满川的朋友眼中,自己这个男友居然是变态的代名词。
他心里五味繁杂——如果没有遇到自己,岑满川本可以拥有一个在其他兄弟眼中看来完美无比的人生剧本的。
向猜把手机锁屏,扣在了桌上。
与此同时,他也把那些“变态”“有病”的字眼一同扔到了远处。
他是个非常合格的演员,他很擅长隐藏心思,当他摆出一副微笑面孔时,傻直男岑满川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平静水面下的波涛的。
岑满川回到座位上时,菜已经上齐了。
他一边风卷残云,一边替向猜剥虾剃壳。
他边吃边问:“咱们下个周末去哪里玩呀?”
“……”向猜想起刚刚看到的聊天记录,停下筷子,说,“下周陈子然有个节目要录制,他叫我过去给他当拉拉队,抱歉不能陪你了。”
“啊,没事没事!”岑满川说,“正好,大腿和老高叫我去打球,那我就和他们浪去了。”
“嗯。”向猜给他夹了一筷子肉,在他碗里压实,“毕竟是发小,好好浪去吧。”
※
录音棚的外间里,顾良摘下监听耳机,像棚内的谈一鸣打了个手势。
录音结束,谈一鸣走出录音棚,拿过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顾良大叫:“住嘴!那是我老婆为我亲手做的爱心咖啡!!”
谈一鸣:“什么亲手做的,这明明一股雀巢速溶1+1的味道。”
“她亲手烧的热水,连热水里都是爱好不好!”顾良振振有词。
顾良——或者叫他“孤雁”——是谈一鸣在组建工作室时,第一个挖过来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