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终究是连自己都骗不过去啊,雷组长仰天叹息,遑论想要糊弄咱们聪明通透的裴组长!
雷魄自嘲地笑了几声,痛骂自己“蠢货”“白痴”。你比小宁或者冷枭那样的小孩儿还要傻十倍,脑子里不知是被人塞了零件还是进了水?
他干脆就怀抱这漂亮的“枕头肚子”,放任一些扭曲的心思在幻想中成真。
和衣盘腿而坐,闭目冥想,一夜直至天明。
“吴廷冒一定会铤而走险,他急着出货。”
“不先下手为强,难道等对方先下手吗?”
“你们这一代人,在履历和档案里,也曾有一段热血和荣光,不是吗?”
……
第二天,所有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没见着寿星的影子。
一束金铜色的阳光穿透树冠,洒在林间,人马嘶鸣。
“站住,都他娘的站住!都留下,一个也不准走!……” 数不尽的马仔和雇佣兵,突然从树林两边冲出来,持枪对着骑马的客人,口气强硬,威逼着全部缴械。
城邦酒店附近,这是通往掸邦的交通要道,遛马出行的贵客们在此处全被拦了。
“干什么啊?”白衣精致的裴先生,不满意地嘟囔,“这是酒店的马,我们花钱买的骑乘游览项目,你拦我们?耽误我们玩儿?”
“哪也不准去。”马仔头目冷笑一声,管你个妖精耍什么花样,全听我们大老板吩咐,想跑的就地截住,原样儿拎回去。
这就是吴廷冒的原话:一只鸟都不准从密支那城郊的这片林子里飞出去。
马仔们狐假虎威,壮着胆子也凶起来了。
章绍池端坐马上,调整一下墨镜和遮阳帽,甩出一丝轻蔑和从容不迫:“我们回去,你给老子牵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