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抹抹眼睛,生理上控制不住的抽搐已经道出答案:“家里欠钱,我又染了毒瘾, 这辈子废掉啦。”
嘈杂的脚步声迫近, 院外鸡飞狗跑, 门被撞开了,黢黑的枪管对着他们。
雷魄盘腿坐在堂屋正中,肩披长发,月光下斜映着一道好看的影子。
雷魄面带寒霜:“波奈温,做什么?……天还没亮就听这一群狗吠。”
进来的这位马仔,身型健硕一脸戾气, 眉骨粗硬,眼眶中间嵌着一双狡黠的黑眼珠,周围留一圈白。
波奈温提枪歪嘴一笑:“打搅啦先生,我们搜几个人。”
打手不由分说抢上,枪口撞开里间的门,波奈温用当地土话嗥叫:小娼妇你果然躲这地方?活腻了吗老子忒么扒你这身骚娘皮!blah blah……
年轻男孩从床底下被拖出来,磕头捣蒜涕泗横流。
病弱的裴少爷把脸蒙在被窝里:“别、别为难他。”
波奈温冷笑:“先生,我们的人,怎的在你这里?”
雷魄无惧:“我的宝贝需要有人搓脚暖床,怎么?”
波奈温:“呵,呵呵……成。”
有人给那孩子丢了一小包粉,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抠抠。男孩双眼放光感激涕零地扑上去……
雷魄不必严词厉色,眼皮都懒得抬,明明是手无寸铁,但闯进来的阎王小鬼完全不敢靠近,好像黑衣男人浑身都是锐利的锋刃。
波奈温的枪口自始至终不敢指向雷组长,一看就是以前没少吃亏早都学精了,怕着呢。
“床上养的,您的小情儿?”马仔轻嘲一句。
雷魄冷冷的:“他是我的孩子,狗嘴放尊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