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焕伤重虚弱快要断气了还被小裴按头质问“幕后黑手大佬跟我有没有血缘关系”,当时就差点从病床上诈尸,蹦起来。
“原本吓坏我了。”裴逸一笑,“我以为我真的有俩爹,不,疑似有三个了。”
“现在恐怕更糟。”章总嚼着干涩的压缩饼干,以及真空包装的冷牛肉,憋很久了终于吐槽,“那素未谋面的老家伙不是你爹,他是有病——那可能是一个脑筋不太正常、精神上陷入幻想和畸恋的疯子。”
裴逸:“……”
裴逸表情玩味:“章Sir,您对犯罪心理学也有涉猎?”
“涉猎倒是没有。”章绍池面不改色,“我久病成医。”
裴组长反应了一秒:“……”
章绍池自嘲:“男人么,求而不得,爱到自伤,长期压抑,甚至是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禁锢和压抑,就很容易……”
两人小声地异口同声:“导致变态。”
裴逸没有吃东西,推说“不好吃”。
他脱掉用来打掩护的警员制服,打包藏起来丢弃,换回自己的衣服。
他背对章总换衣服,不想被伴侣察觉心思。
复杂、哀痛的光芒,连同阴燃在干柴之下的复仇之火,统统压抑在眼里了。漫天星光倒映,也融入他的眼,在平静无声之处,熊熊燃烧。
孤独的斗士,烈火中的红颜。
充满荆棘的前路,江湖追杀令时刻迫近的钟声。
好像还有一个在暗处端详他一举一动再发挥一腔痴心妄想的跟踪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