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廷冒下手暗算他,车里装了炸弹,陈老师现在仍然危重住院。”裴逸遗憾道。
那双充满沧桑与忧虑的眼,黯下去,血肉之躯谁会完全无惧?廖伯叹息:“唉,替我问候他,希望他能逃过大劫。”
裴逸问:“您当年也参与了两地联合行动?”
廖伯点头:“我在情报科与你们的陈Sir联络对接,和他比较熟悉……后来,身上嵌了几块弹片,不中用啦,再不告老退休恐怕将来尸骨都不全。”
裴逸:“后来怎样?”
廖伯嵌着旧伤的臂膀微抖:“东南亚的毒巢多年未能连根拔除,屡次卷土重来,也曾经下过黑手,报复我们警队,非常残忍……”
恐惧的余火压抑在眼底,荣耀的勋章也只能悄悄压在箱底,都不敢挂在墙上。朴素的陋巷,斜映的阳光下,洒着一段热血的余晖。
裴逸心间一痛:“究竟发生了什么?”
廖伯:“我们调查科的高级警督,也不幸遇害。”
裴逸惊愕。一地碎金色洒落在地板上。
档案卷宗大约是为保护警方亲友家眷,记录案件都用曲笔,刻意隐去详细的职位、姓名,也没有放照片。
他喃喃地:“太疯狂了。”
“毒王吴廷冒有个私生子,被我们那次的联合行动毙掉了嘛,这事你们知道?”廖伯回忆,“击毙小毒枭的警员,就是……”
“我们知道。”章绍池忙问,“是谁击毙那小子?”
裴逸以前一直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地猜测,八成是他师傅楚总家里那位,英明神勇的霍将军。
廖伯再次警惕打量他们,犹豫要不要讲出来:“击毙小毒枭的是我们调查科的警督,前线指挥,也是一位很厉害的神枪手,姓廖……是我、我在内地老家的同姓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