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戴着礼帽,披深色风衣,眼神深邃,总显得精明深沉。身上能遮的地方都遮着,就差戴个面具出来了。
章绍池特意用力握住江老板的手,眼神交汇……江瀚双手戴了一副黑色的皮手套。
章绍池揶揄对方:“您可别,还是改日我亲自登门向您致歉,妨碍您忙了?”
江瀚:“招待不周,别挂心吧。”
章绍池突然问:“昨夜城里出了逃犯,警方出动抓人,很热闹的,您不知道么?”
“今早听酒店门房说了,闹了半宿都没抓着人?”江瀚很不屑,“这一群蠢材!”
章绍池打量对方:“凶犯袭击的就是我朋友,从燕城过来办事的裴先生。”
“听闻八卦了!”江瀚直视章总,锐利的眼神直接剖开了这层虚情假意的套话废话,“不就是上回在酒吧遇见的……那位看起来不错的年轻人。你朋友?老子还以为,真是酒吧里的男招待呐。”
章总挑眉,这话里有刺吧?
“章老板一向风流倜傥艳福很厚。”江瀚脸上没有表情,“身边来来去去,这么快又换了新欢?是我眼拙都不认得,唐突了二位。”
章总:“……”
“又”字分明带出来一口酸柠檬气,含义微妙让人费解。
“怎么会。”章绍池义正严辞,“我没换新欢,我就只有那一位亲近的‘朋友’。”
江瀚不置可否起身告辞,转身就走了。
这气势,不像现身致歉,简直是来兴师问罪。章总感觉自己好像被空气里一根隐形的鞭子“啪啪啪”往左右脸抽了好几下,都没明白自己哪得罪了这位?
……
章总从咖啡馆大步奔出去,绕过酒店大堂一切视线,最终在走廊找到一部公用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