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肿了,真不害臊!”聂妍嘟囔他一句。
裴逸的嘴唇红润轮廓分明, 唇珠被情人咬得有些充血, 眉目间流露着被爱情滋润出的媚态。
他面带笑意, 故意拱一下钟泽的肩膀,再朝聂小姐努努嘴,再用眼神示意河上的叹息桥:“你俩也去啊?”
聂妍装没看见,扭头都不理这一群发春的神经病。
钟泽低头摸着自己鼻子,闷头也不讲话。
这样的男人对感情一贯内敛木讷,就不懂得开口。上阵打枪毙敌挺利索, 别的事就墨迹了。
“据说,从桥洞下面钻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接吻,就能天长地久了。”裴组长笑嘻嘻的,很直白露骨地试图保媒拉纤,恨不得手把手地进行指导。
“你快拉倒吧。”聂妍瞪他,“我以前试过的,接了吻了,也没有跟谁天长地久。”
“……”
四周掌灯,当地探员们彻夜奋战,先封锁了那条可疑的拱形隧道,在一整片水域上搜索打捞。
当夜,他们在隧道里没有发现嫌犯的尸身,但洞内石壁上残留着明显血迹,也找到章总开枪掉落的子弹壳。
凶犯中枪在逃了,不知是否还在城中某个地方潜伏,伺机生事。
裴逸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两人将要一起面临的凶险。他涉险把一切曝光在凶徒面前,假若当真有一双眼,就一直在他身后,暗中监视他们。
敌人这次没能得手,一定还会再来。而且好像巧合似的,又像刻意设计,对手每一回都能让他和章总一同困入很险的绝境。
裴逸一开始还担惊受怕又充满悔恨自责,如今都有点麻木了。敌人就是津津有味乐此不疲,在跟他们玩儿这场追逐的游戏,而且还一定要看他和章绍池俩人组队拼杀,很狼狈地“鸳鸯戏水”,再拼死逃生。
……
西区某栋老式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