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送给他的小礼品,飞机杯换来一枚跳蛋,真般配。老情人之间的礼尚往来,互相知情达意,他真的需要。
他关了小灯,平时皮厚又浪惯了的,都觉着那样挺害臊的……
无声地脱掉短裤,下身一丝不挂,张开两腿,想象那强势霸道的男人这时扣住他的咽喉强压在他身上,像许多个久别重逢的夜晚,紧抱着,疯狂地吻他,撞入他的身体。
他抓住自己的臀,想象那是男人的大手。
啊,啊!……裴逸把头往后仰去,手指把那枚跳蛋塞入身体。
不能塞太深,只敢在最浅的位置,浅尝辄止。他身体里嵌的秘密,绝对不止锁骨下一枚抗毒血清,或者手腕皮下的一颗抗生素。
一指将电线遥控器推至最高档,强烈的电动刺激让他一下子叫出了声!
他在床上抖了起来,身躯蜷成一团,裹进已经撕成一条一条的床单,被顶上高潮的一瞬间差点把自己勒死。
他用枕头堵住了自己的声音,闭眼轻声地念:“哥哥,爱我,你爱我……”
眼泪哗得冲破眼睑,陷入高潮时无意识地泪腺痉挛,特别舒服,就想要溺毙在那片温暖的海里。
有些渴望已成习惯,那个有温度和粗暴撕裂感的怀抱是他的一种瘾。
这也是情感上他跳脱不掉的跗骨之疽,他们半辈子的羁绊,他二十八年来无法抹掉的人生履历,他外表再坚强也遮不住的肋下软处。
跳蛋在黑暗中忙忙碌碌地跳了几次,耗掉一半电量。
床上的人被汗水浸透,攒了好几年的委屈怨气都宣泄出来,终于痛快了。像一头大猫,无声地趴伏着,后腿在床单上蹭过。
这就是饮鸩止渴吧,今夜跳入深渊,身上爽透了,等到热汗消退,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小组就要奔波在前往卡塞塔的路上。
裴逸轻声用喉音问候一句:“哥,你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