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裴组长确实精力照顾不全,完全没注意到某人在街边背着他讲话。
频道里,他把声音尽量掩饰在口罩之下:“目前看来是液体针剂,不是粉末,谢天谢地我没看到粉末,就怕已经扩散开了,现场太乱!……直接鼻黏膜注射进去的,感染严重,症状看着很像。”
“妈的,这帮人不行。罗马分司的人都他娘的幽会喝花酒去了吗!”他气得骂街了。
“别出来,大花、阿泽你们都别过来。”他这时还不忘提醒队友,他一人霸占住最危险的地方就够了。
警戒线重新拉了好几圈,那帮穿制服的终于跑动起来。
剧院经理眼神混乱忧虑,不住点头:“是的,我认为刚才那位先生讲得很有道理,我们把人集中起来,还是仔细查一遍,万一,万一还有其他受害者,不能让人群扩散,哦我的上帝啊……”
探长还在顽固地以自己思路破案:“朱利亚诺先生,请你坦诚告诉我,受害小姐有什么可疑社会关系或者结仇吗,比如欠下债务,家庭不合,三角恋爱,感情矛盾……”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知道……”剧院经理夸张地抱头。
裴逸多瞟了一眼,经理也是一位型男,有浅栗色的眸子。
当地人无论遇上多大事儿都不能乱了造型,永远是油头粉面的小发型,唇边一圈淡青色胡茬修得非常讲究。褐色竖纹西装马甲与脖子上的丝巾图案搭配呼应,名牌皮鞋。
他有时会产生一种错觉,这地方发生的一切变故,甚至危险,都像在演戏,人们好像生活在一出优雅而略显浮夸的戏剧中。
一桩谋求制造恐怖气氛的袭击案,都刻意安排在富丽堂皇的古堡歌剧院里,一切都像梦幻,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
不久,一批穿制服的新面孔赶至现场,卫生防疫部队都戴了面罩和防护服,终于在造成更严重扩散和恐慌之前,把局面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