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大约是把客房里这个半新半旧的木头衣柜,从里到外都闻过一遍了。
他盯着内侧木板上,那两根指头留下的明显指痕,都能辨出清晰的指纹呢。
堂堂章总对着那俩小坑,着魔似的又盯了半刻钟。
他又把他秘书叫了回来,冷冰冰地吩咐:“这个衣柜,你去问邮轮客服经理开个价,把这柜子买了,下船时别忘搬走。”
他把柜门重新严实关好,生怕敞开通了风,味儿就变淡了。
……
半小时之后,小组成员会和。
轮船吃水的铁甲背后,复杂笨重的机械发出轰鸣,让这钢筋铁骨的庞然大物在漆黑不见五指的海面上,缓慢前行。
底舱,值夜的船工往身上套着工作服。带有乌黑油渍的工作服偶尔少了两套,船工嘟囔着在破柜子里翻找,咒骂偷他衣服的大灰老鼠。
靠近机炉房的升降货梯,工人搬着东西出去了。货梯门合拢,上升,却在一声闷响之后卡在两层中间,暂时不能动了。货梯天花板上方留出一块四平米见方的空档。
四平米见方,恰好勉强容纳了四人的身躯。就是挤了点,肩膀和大腿互相都挤在一起,只能用最低的声音交谈。
“底舱电子控制面板现在可以看了,头儿?”范高把膝头上的屏幕推过来展示。
“让货梯停这里十五分钟,不用太久。”裴逸说。
“没——问题。”范高最口型轻松回答。
“我进章总房间的门卡记录?”裴逸又问。
“上面几层走廊的电子控制系统,我暂时还无法抓取啊头儿,但我之前把那谁……客服经理的操作系统给黑了,嘿嘿,我现在跟经理共享密码和数据。您进过章总房间的门卡使用记录,已经消除,反正他抓不到数据。”亲密挤在裴组长身旁的这位圆圆脸眼镜男生,轻松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