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动作太大,脑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脑子里却一片麻木地在宣泄,敏感和紊乱的神经交错折磨着。
这些日子的担心终于全都变成了现实,妄想能重新遇到在路衡家那样的惊喜真是天真的奢想。现在才明白,路衡早就在承受比我大不知多少的压力,只把一切处理好才让我出场,没让我受过一点委屈,那天在路家的和煦和平静背后不知花了多少努力。而我,虽然嘴里天天说着自己能处理,但其实什么都没去努力,真正到这个时候我根本无能为力。
人只有在彻底失败的时候,才能彻底明白自己当时犯了什么错。
和路衡比起来,我是那么无知、天真、犹豫而缺乏任何行动力。
当家庭的压力一下子明显化的时候,我已经无力招架。
我恨路衡对我用心良苦。
更恨自己没用。
第六十二章
宾主尽欢
“好些了?”似乎不太在乎我刚才抓住他的衣服,把眼泪鼻涕通通往他名贵的衣服上蹭,路衡问。
我吸了吸气,静静说:“我要回家。”
“等头上好了,我陪你回去。”
“我自己回。”他还要把我当一辈子孩子吗?
“我陪你。”他还是淡淡的口气,我却从来没说得过他。
“你忙。”
“是我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