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刑江不过是个被顾淮庭算计上的男人而已,他还是有点同情他的。可是能让顾淮庭那麽认真算计的——他还是第一个。
「要喝水?」
刑江走进去的时候,看见顾淮庭正皱着眉头侧过身体要拿杯子,他快走两步到饮水机边,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顾淮庭接过杯子喝了两口,随後清了清嗓子,「谢谢。」
「嗯……!」刑江一愣,「不客气。」
顾淮庭会道谢也算是一个奇观了,至少他以前没见过。
「头发剪了。」顾淮庭忽然说道。
「嗯」刑江习惯性的前後挠了两下。
「瘦了!」
「嗯,有点……」应该没你瘦得厉害吧!
顾淮庭又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旁边,顿时房间陷入沉默……
两年多没见,想说的不想说的似乎都已经忘了。
「……过得好吗?」
「还行?」
「嗯」
再次陷入沉默,顾淮庭朝着刑江看了一会儿,然後移开了视线。
「医生说没什麽大问题……」刑江说着看了看吊点滴的瓶子。
「嗯……」
「再睡一会儿吧……!」
顾淮庭闭上眼睛,「嗯」了一声。
让顾淮庭感到意外的是他醒来的时候男人还在,甚至替他准备好了午餐,见他醒来便送到他床边。
而且在那之後,刑江又连续照顾了他三天,甚至在他去厕所的时候也不避讳。
一开始怕下床会撕裂伤口,所以用夜壶。相对於男人替他倒夜壶时的一脸坦然,他反而觉得有点尴尬。特别是对着男人产生情欲的时候,这种尴尬变得有些痛苦。
跟师傅说了要去医院照顾朋友,刑江买了点水果往病房走,朝门口的人点了个头,被简单的搜了搜身便打开了门。
顾淮庭看他进来的眼神有点奇怪,而且面颊有些红。
「不舒服?」刑江走近两步放下水果,直接伸手搭上顾淮庭的额头。
「没有。」顾淮庭沉着脸说着,咳嗽一声。
刑江张了张嘴还要再问,却眼尖的瞥到被子下面一只手正很慢很慢的从某个部位往旁边移;似乎意识到被看见了,那只手停在了大腿上。
把手从额头上移开,刑江看向顾淮庭。後者眼底闪过一丝尴尬,随後又变得相当平静。
「你走吧……!」顾淮庭慢慢开口,坐正了身体,重重呼出一回气勉强压制住身体里翻滚的欲望,「……让别人来照顾。」
刑江没有介面,一手撑在床边上,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视线始终落在顾淮庭脸上……
引发他欲望的人就站在他面前,顾淮庭心里的欲望更胜,语气也开始焦躁,「不走——」
顾淮庭微仰起头,停顿了几秒钟,突然一伸手勾住刑江的脖子用力拉下。
嘴唇相触,身体异常的兴奋和颤动提醒他这个男人是他想要的那个人尽可能的探入,霸道的辗转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