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
顾淮庭的声音不大,却一下子严厉起来,之前的温和荡然无存。
对,他是顾淮庭,向来多变,不,向来就是这样随心所欲的。可这个男人从开始到现在,无论他做什麽,对他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始终让他有种疏离的感觉。
男人就像是块寒冰,又冷又硬。
可再坚硬再冷的冰也有融化的时候,他却连一点冰碴都没有掉下来过。
「我是被强迫的。」刑江摸了摸脖子上那块发紫的印记,「我想顾先生应该知道,所以……」
「你的意思是││除了强迫,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妥协了。」顾淮庭打断了他没有营养的解释,站起来与他对视,抓着他的手使上了狠劲,「是这样吗?」
顾淮庭的眼中有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刑江沈默片刻,点头,「对。」
「哈哈哈!」顾淮庭突然笑着松了手,不再看刑江,转身往客厅里走。他镇定的从茶几下面拿出烟,慢慢在沙发上坐下来。
顾淮庭的姿态应该是这样的,不管是什麽事都不放在眼里,任何时刻都是淡定的,不应该被任何事情、任何人牵绊。
他把烟放进嘴里的时候,一只手罩着打火机凑了过来。
顾淮庭盯着那个小小的火光看了很久,然後吹灭了它。
刑江没想到顾淮庭会吹熄打火机,有些尴尬的放下罩着火光的手。
烟没有点,顾淮庭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依旧挺直着背,手里还握着那支熄灭的打火机。
「顾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什麽事的话……」刑江垂着手,将打火机轻轻放在茶几上,「我先回房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关系,脑子的反应很迟钝,说话前总要想了好几遍才能回答。
顾淮庭随意的吐掉了嘴里的烟,抬起眼睛看着刑江。
烟落在地毯上,滚了几滚後,停下。他知道没有他的许可,男人不会一声不响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他朝男人勾了勾手指。
刑江先弯腰把地上的烟捡起来放在茶几上,然後走近两步,「顾先生有什麽吩咐?」
顾淮庭没有说话,瞥了他一眼,仍旧朝他勾着手指,示意他弯下腰。刑江只能弯下身体,把耳朵贴近顾淮庭嘴边。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间。
顾淮庭一把勾住了刑江的脖子弯向自己,嘴唇用力的迎了上去。
「顾……唔……」
刑江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花,就被顾淮庭顺势压倒在沙发上,一只手被卡在沙发内侧不能动弹,另一只手直接被顾淮庭牢牢压制住。
牙关酸软,没弄清楚状况的刑江着实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四周站着的人面面相觑。他们都看见了刑江脖子上那块深紫色的印迹……
顾淮庭发飙非比寻常,识相的话就该早些撤退。众人相互通了气後,很有默契的头一低撤到外面。
「乖乖的给我,」顾淮庭抬起头,霸道的压制着正在喘气的刑江,眼睛里燃烧着比往日更多的疯狂,一条腿跪在沙发上,膝盖卡在刑江的双腿之间,另一只脚踩在地上,「别逼我对你用强的。」
「操你妈的乖乖的!」刑江吼了一声,骂人的话就这麽脱口而出。
说完後他愣了,顾淮庭也愣了。
糟糕……一个不当心把心里真实的想法完整的表达出来了。
不过片刻,顾淮庭笑了,那笑容让刑江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却仍旧硬着头皮与顾淮庭对视,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