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师尊慢悠悠地补充,“你不认师尊,叫师尊伤了心,该罚。”
裴忱溪的心一颤。
“认不认?”
他猛地点头,生怕点头的速度赶不上眼泪落下的速度,“认,师尊怎么罚都行。”
许然就摸了摸小徒弟毛绒绒的脑袋:“好乖,奖一个烤鱼吃。”
裴忱溪被师尊这话说的面色微红,他又不是什么需要哄着的少年郎。
师尊的烤鱼是自己念了许久的,此刻真的吃到了,裴忱溪却有些恍如隔世之感,他以为自己是吃不到了的……
小徒弟的身形清瘦了不少,许然又多拿了个烤鱼递给他,这得有的养了。
裴忱溪吃的认真,将最后一口烤鱼吞入腹中,他慢吞吞抬眼:“师尊,您罚我多久?”
他锁在这里没法子给师尊炖汤,若罚的太久,怕就没机会了。
许然思忖道:“大约是三个月,你那魔功,我想法子修复一下,大约需要三个月。”
裴忱溪僵在原地,忽觉得经脉这隐隐约约的疼痛变得剧烈了,他忍不住颤栗。
“师尊,您知道了?”
许然垂下眼睛,轻笑一声,又抓着一个小徒弟的罪证:“原来竟还想瞒着我,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裴忱溪听不得这话,急的几乎要跳起来,“什么白发人!您,您真是!”
许然笑道:“好好,师尊不说,本也不是让你替我养老送终,是打算叫你同我相伴一生的。”
相伴一生?裴忱溪心中霎时酸楚刺痛,他如何不想……如何不想与师尊相伴一生?
“那魔功,”裴忱溪闭了眼,眉心紧蹙,附骨之疽般的疼痛在这些日子磨去了他身上师尊好不容易才养出来的少年意气,“那不是好东西,您准我练?”
“我成了个魔头,师尊……”
威风凛凛的魔尊此刻语气惊慌,像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
“不是魔头,是我徒弟。”许然将小徒弟揽进怀里。
“别怕。”
原剧情里的裴忱溪用玄铁缚了己身,这次许然用用金链锁了他。
是殊途,不是同归。
裴忱溪要走向的不该是深渊,该是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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