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喻储溪与喻储修过于相似,兄弟二人皆对名利权贵全然没有欲望,那要如何说,才能激起喻储溪心中的恨意。

想到此喻子清自嘲的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喻子卿上身了。一心想要报仇,将谁拉下水都无所谓,只要喻储辛生不如死,自己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犹豫半分。

“父亲,孩儿对不起你,可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霸占了喻子卿身体的外人,谢谢你们救下我,也谢谢你们两个月以来用心的照顾,你们的仇,我无论如何,也会报的,只是要借别人的手来了!放心吧,我不会让喻子卿的手染上一丝仇人那肮脏的血。”

一夜无梦。

喻子清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杜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来了,正站在床边看着他,见他醒来,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喻子清起身批过紫色外袍问道。

“王爷他…他知道了王爷和王妃的事,与东方将军大吵一架一架之后不见了……”杜蘅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心中暗骂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点小事也藏不住!小王爷身体还没好,要是再吓到他可要怎么办?

“是吗?小叔这脾气比我还大啊!放心吧,过几天他便会回来了,我还在这,他不可能真的离开的!”喻子清从昨天穿的那件紫袍上将玉佩解下来系到腰间。

他所有的衣裳都已被换成了紫色的。

也好,总比一身黑要好。

守孝三年,一身紫袍。此后一生,喻子清的衣裳再未出现过其他颜色。

果然如喻子清所说,喻储溪在离开后的第三天便回到了小院之中。东方祭被喻储溪短暂的出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又感叹喻子清对喻储溪的七寸了如指掌。

喻子清这些天情绪已经安稳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气息不畅,胸口发闷,心前绞痛。沈鹤礼说这是大悲之后留下的症状,极有可能伤了心脉,导致气血运行不畅。

喻子清闻言只是淡然一笑,如今自己还活着已是万幸了,心脉受损算得了什么。

他还是想回迦南看一看昔日的王府如今成了什么样。

往后的几天喻子清试图逃过小院守卫的双眼,每次都还没摸到小院的门,就被容楚拦下。

“杜蘅,有没有办法让我出了这小院我想回迦南看一眼,就一眼,看完了我会回淮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