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贺兰霸唤了一声,凯墨陇一点反应也没有,热烈如夏日的乐曲驱赶了寒风,他睡得很安稳,贺兰霸冲依偎在他肩上那张俊脸哭笑不得地道,“你又吃了春药?哎,”他轻轻抬了抬肩膀,“你能不能换个剧本?”
凯墨陇还是没反应,其实也是因为他那一抬肩本身就不是想把人叫醒的节奏。贺兰霸看了他半晌,心一横打算就当这人真睡着了,然后偷偷摸摸将手往凯墨陇裤兜里伸去。
裤子是很修身的那种,他一伸进去就显得有点紧,还有点烫手(这尼玛一定是因为心虚),他摸到了手机,正要一点点掏出来,台子上的鼓手突然撩开手臂开始SOLO,鼓点噼里啪啦落下来,他的手腕也蓦然被抓住,肩膀上的凯墨陇睁开眼,依旧保持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姿态,低头看着那只一半还插在他裤兜里的手,嗓音低沉:“你是要骚扰我还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贺兰霸可不想一个小时的时光就这么被扣掉,见风使舵地承认:“……骚扰你。”
凯墨陇坐起来将手机揣到另一边,然后握住贺兰霸的手直接就揣进裤兜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牢牢紧贴在大腿上。
贺兰霸头皮都快炸了!凯墨陇什么也没说,只是挂着淡淡暧昧的笑瞅着他,抓着他的手在结实的大腿上强制地来回抚摸着。贺兰霸暗自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凯墨陇却抓得更紧了,而且变本加厉地往大腿内侧和很紧俏的臀部总之各个方向揩油,贺兰霸觉得这尼玛简直创下了猥琐的新纪录了,他真有点HOLD不住了……
“喜欢吗?”凯墨陇笑着问。
贺兰霸见左右没人,猛地在凯墨陇大腿上掐了一把,凯墨陇眉头一蹙发出一声酥死人的倒吸气声,贺兰霸毛了,压低声音:“我根本没掐动你浪个屁啊!要点脸行不?”
凯墨陇这才笑着松开手放过他,眼神指了指开始收拾舞台的街头乐队:“我们坐下来以后他们唱了五首歌,按每首歌四分钟算,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再加上暖场时间,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他转头看向他,眼神沉静,满满都是金石般坚实的许诺,“我会兑现承诺。”
贺兰霸想到在专卖店里许穆对他说的那番话,什么玩得起玩不起之类的,所有怀疑在凯墨陇温柔的笑脸前,一下就都变得不值一哂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对自己有恶意。让玩得起玩不起见鬼去吧。
凯墨陇抿了抿嘴唇,沉吟了半晌:“说点什么好呢……”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决定了,双手交握揽在膝头,“我是有部分德国血统。”
“中德混血?”贺兰霸问。
“中美混血,”凯墨陇道,“只不过我祖父往上那一辈里有日耳曼血统,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感兴趣。”他低头拨开衣袖,捏了捏其实捏不太动的小臂,“我血统里比较多的应该是意大利血统。”
贺兰霸低头看着小臂上略略突起的脉络,张口结舌,你到底混了几国血统啊?
凯墨陇看出贺兰霸的疑惑,笑笑:“美国人祖上都来自欧洲,血统早就混得乱七八糟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血统和现代银行发源地最早来自同一个地方就行了。”说完起身,掏出手机还给贺兰霸,居高临下道,“还没到十二个小时我就已经兑现承诺了,下次和我在一起时专心一点。”
贺兰霸接过手机,手机上还带着凯墨陇的体温,他在心里笑了笑,看着单手揪拢西服衣领回头等着他一起走的凯墨陇,啧啧,还怪可爱的。他站起来,像扶醉酒的哥们一般大方地揽住凯墨陇的肩往自己这边靠了一点:“下次少露点肉。”
凯墨陇转头凝视着那只揽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就抬手握住了。贺兰霸莫名:“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