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调查的结果是普通的瓦斯爆炸,等他们回去的时候火已经灭了,警戒线也除去了,火势没有蔓延到别的住家和楼层,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亏得那是上下层,空间大。两个人站在楼下,贺兰霸看向身边平静地抬头仰望的凯墨陇,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上去看看。”凯墨陇说完径自走向B座大楼。
“我陪你一起去。”贺兰霸当仁不让地跟上。
凯墨陇回头停下,那站姿不留痕迹地挡住了贺兰霸的步伐,神情冷漠疏远:“不用了,你回去吧。”
“是给你灌三唑仑的人干的?”
“不是,警察说了只是普通的瓦斯爆炸。”
凯墨陇这几句话说得一点诚意都没有,眼神轻飘飘的不晓得在神游哪处太虚,贺兰霸听了有点窝火,又不知道这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习惯凯墨陇这般好似在掸灰尘的态度,好像从一团火变成一块冰。他看着神情里瞧不出一丝破绽的凯墨陇,最后还是怀着理解至上的心态,谅解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凯墨陇一直站在原地目送贺兰霸状似潇洒离去的背影,眼神软了下来,良久,他转身步入大厦,墨黑的瞳仁一刹那又变得锋利如鹰。
贺兰霸走出B座大厦,走着走着停住了脚步,没头没脑地笑了一声,卧槽,我谅解个屁啊……这尼玛没法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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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边看手表边按下电梯键,正等电梯时,忽然眨了下眼,皱眉转过身——
想不过味的贺兰编剧又大步流星走进来了。
凯墨陇睨着大大方方站到他身侧的贺兰霸,眼神复杂。
贺兰霸挑眉斜睨他一眼:“你想问我为什么没走?”
凯墨陇收敛神色,淡漠地看向电梯指示灯:“你为什么没走?”
“凯墨陇,啊不对,或者叫你凯先生更合适?”贺兰霸把这一路上肚子里倒腾好的台词一口气背出来,“凯先生请问我们现在是不是银货两讫了可以一拍两散了?为什么你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我遇上麻烦事了你就应该来插手应该来拯救我于水深火热,你遇见麻烦事了都不许我过问一句?”这种我特么都要拿你当掏心掏肺的朋友了,我都不计较我们那小金杯和大宝马之间的差距了,你却来一句“Sorry,we’re different”,老子真想抽你一巴掌再抽我两巴掌你造吗?!“瓦斯爆炸?哄鬼呢?你屋子里那几扇窗户开那么大,瓦斯往哪儿爆?”
凯墨陇就这么侧头看着他,像看一本书,看得很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