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真是不想脑补大佬和他媳妇儿关上门在家里是什么体位和play,可作为二次元爱好界的扛把子,也为了泡妹子,他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睿智,知道的有点太尼玛多了。
那两个工人未必是没有能力,只是摸鱼摸惯了,效率和质量都不好看,干了两天受不了到手的钱比别人少,第三天干脆招呼都不打,直接不来了。
邵博闻又趁热打铁地开了个会,说他没有亏待过大家,也希望大家别把他当傻子。
陶师贤的别墅有些漏水,个别位置的管线也老化了,邵博闻叫工人顺便都帮他修了,他这么做的确有讨好副市长的嫌疑,不过陶师贤并不知道,因为邵博闻没跟他居功,只等他日后住进来,什么问题都没有,那才是真的做了一个好项目。
别墅整整装了两个月,砸够了钱,验收的效果差不了,外观典雅朴素,内里低调奢华,平时陶师贤不来,邵博闻就不找他,双方都挺冷淡,可收工这天握手道别,陶师贤忽然说:“小邵晚上有事吗?没有的话,一起吃顿饭吧。”
副市长的饭局多少人求之不得,邵博闻自然不会拒绝,就他们两人,去了家私房菜馆,陶师贤明明没喝多少,可稀里糊涂就醉了,甚至还起了个高调,问邵博闻处对象没有。
邵博闻说有了,陶师贤还有点讶异,这年青人挺事业的,他笑呵呵地说:“那你天天在我那房子上连轴转,你对象没跟你闹啊?”
陶师贤是50年代生人,女友、老婆、老伴儿都能喊做对象,误打误撞到常远这里不用解释也行,邵博闻心说他也在您房子上连轴转,嘴上只道:“没闹,他脾气好。”
陶师贤的婚姻带着政治性,不是特别幸福,他演了多年的恩爱夫妻,只有一类表情做不出来,就是这种自然的、不想炫耀、但没提就先笑起来的模样,他心里受到了触动,蓦然觉得自己有些晚年凄凉,笑意不自觉便淡了,轻轻地说:“那挺好,贤内助啊,难得。”
邵博闻代常远敬他酒,提着杯子在心里找补,心说他在外头也挺能干的。
做媒的话题由此终结,接着陶师贤接了个电话,是他老友许崇礼打来的,陶师贤说他在饭局上,那边立刻就挂了,陶师贤却觉得许崇礼真是烦人,大晚上还来骚扰他,撂下手机就开始调侃对方。
“我这老朋友啊,精明了一辈子,却感觉越老越糊涂,”陶师贤一脸无法苟同地摇着头,提着筷子在菜盘里挑野山椒,眼睛并没有看邵博闻,模样十分漫不经心。
“最近啊,他老往北四环外边跑,那块都是原来的老工业区,荒得人烟都没有了,房子送都没人要,就这破环境,他还邀我一起去那疙瘩里泡温泉呢,你说他是不是发神经?”
像陶师贤这种级别的人,不是老熟人一句废话都不会多说,邵博闻自认跟这位长辈还没到喝酒谈心的交情,加上他还是有些商业嗅觉的,心脏像是灌了碗铅似的往下沉。
北四环以外的老工业区?都是破烂的废弃厂房,哪儿有什么能送人的房子?
邵博闻抬起头,眼底掩不住地浮起了震惊,再看陶师贤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去嘴角和眼角都显得上翘,像个似笑非笑的老狐狸。
邵博闻蓦然间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某个秘密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