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绎说:“理论上来说没有,但实际上很多,不过木马的本质还是代码,顺着某种路径入侵的电脑,查的人要是和植入的人水平差不多,基本还是一找一个准。”
邵博闻也不知道他的水平有多高,他询问道:“你去帮你林哥看看?”
周绎用一种“求你不要抬举我”的表情说:“别介,我就装个系统盘、修复个cad的水平,不过你要是需要电脑高手,我可以负责去找,但有两个问题。第一,别人是收费的,第二,就算我们找出来有远控木马,某些人也不一定会信,他说你贼喊捉贼,自己装了个木马,那更没法说了。”
某些人特指何义城,林帆一听有点急了,他环顾着几人问道:“那、那我不是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怎么会呢,”周绎安慰道,“木马什么的都是技术层面的手段,碰上公安系统就什么都不是,就比方我披一千个马甲,警察也知道它们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周绎,放心吧。”
谢承也向他打包票:“林哥你别急,闻总既然说信你了,保你就跟老母鸡护小鸡儿一样,他报警可厉害了,妥妥的!”
邵博闻虽然爱听别人夸他,但这个比喻也太有母爱了,他糟心地说:“不妥,别对老母鸡这么有信心。”
林帆又发愁又想笑,表情憋得有点扭曲。
周绎看热闹不嫌事大,落井下石地说:“要的要的。”
谢承一边在背后捶他,一边拍着马屁开溜:“社会我闻哥,最厉害的哥!你们聊,我去做表。”
周绎嗅到了一种单独谈话的氛围正在形成,跟着也跑了:“我去、去、去提升自己。”
酱油党走后,林帆心里的温暖还没散去,他是真的发愁:“邵总,我不知道该拿我的电脑怎么办。”
“最厉害的哥”淡定地说:“就当不知道这个事,正常用吧。”
林帆也是个老妈子,他担忧地说:“不用解释吗?我们主动去说清楚,肯定比被查出来要好,毕竟何总还没提二期外墙要另外找单位的话,我们还有机会,我知道他对你有成见,你要是不好开口,我……我可以去。”
邵博闻摆了摆手,说:“林哥,真不用,我们凌云没有推下属顶锅的传统,我说了信你,这事儿就是我的。我不是拉不下脸,我是了解何总,他是那种你越求他,他就越觉得你有问题的人,这个时候凑上去,白的都成黑的了。”
林帆难受地说:“可那二期的合同就这么没了,你不会觉得可惜吗?邵总,要想再接一个这么大的单,很难了。”
他在“很难”两个字上咬得特别重,给人一种超级强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