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闻错不开眼,强烈的感觉直奔下路,心神领会地将他搂紧,唇角蹭过睫毛,又在鼻翼上留下若有似无的踪迹,最后唇与唇相贴,濡湿轻舔后将舌头划了进去。
夏蝉不知疲倦,夜深仍在嘶鸣。
——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邵博闻只是去上了个厕所,卧室里就摊上事了。
因为他两三分钟内就会回来,所以根本没锁门,可他没想到他的赖床宝今天居然难得勤奋地醒了个大早,于是他走到主卧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幕他能笑一年的画面。
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了进来,撅着屁股趴在床边,单手撑着他那藏着双层的小下巴,皱着鼻子东张西望地吸气,似乎问道了什么异味。
房东看起来是爱睡懒觉的人,窗帘选的是带有反射涂层的风琴帘,阳光透过比低得日山三竿了屋里都能有黄昏的效果,光线不算明亮,乱糟糟的床铺也没有那么明显,常远还在睡觉。
大概是感觉到有人侵入安全距离,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
接着可能还不到三秒,远在门口的邵博闻就见他猛地扯过空调被披在了上身,那速度用快如闪电来形容都不为过,盯着虎子脸上窘迫和狼狈交加。
虎子明显被他吓了一跳,但他的小脑袋里还没什么逻辑可言,十分有一出是一出,瞬间忘了异味的事,驴头不对马嘴地打了个哈欠,说:“远叔,你这么捂着不热吗?”
虽然空调是个伟大的发明,但这个密不透风的造型显然也不适合汗如雨下的时节,然而熊孩子冷不丁地来搞突袭,他今天完全没有光膀子的勇气。
常远只好虚伪地给自己找借口,他笑得有点勉强,说:“不热,远叔感冒了,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虎子将他的双眼皮眯成了三层,似乎觉得他有些可怜,“啊”了一声,不退反进地开始往床上爬,想学邵博闻每次对他那样去摸他的额头,看他有没有发烧。
常远下意识往后避了些许,没料到牵一发动全身,疼痛猛然从身后蹿起,让他脸色诡异地僵了一瞬。
昨夜一路狂飙的心率和疯狂燃爆的感官还留有余温,刚开荤没节制,忘了隔壁还睡着个小伙子,隐私和尴尬作为一丘之貉,使得常远总觉得床上的气味非常浓厚,他可不想让这个纯洁的小宝贝在这里沾一身腥气,只好去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嗓子有点疼,虎子帮我倒杯热水过来,好不好?”
每次生病邵博闻几乎都对他百依百顺,虎子也有为人民服务的觉悟,很爽快地跳下床,一阵风地从邵博闻腿边溜了出去,留下一声敷衍的“爸爸”。